严弋顺势将他的话接过:“阿宁放心,我好得很。”
喉间溢出声低笑,腰肌如弓弦般绷起,竟只凭腰部的力量便将坐在他腹间的少年向上托,叫他双膝悬空,又骤然松弛,让他惊呼着落回,“以后……也定会让阿宁欢快的。”
谢瑾宁被他弹棉花似的这一下颠懵了,更用力地扣紧了严弋的手,直到被卡住后腰,臀尖刚脱离灼热的腹肌又被拽着砸下,凹凸不平的深刻沟壑撞得他尾椎发麻,才明白严弋的意思。
桃花汛漫上脖颈,他轻声哼哼,“这么有力气,真了不得喔。”
带着些酸气的言语又被颠散,皮肉相撞的闷响混合着少年的咯咯笑声,在晨光中织成一张暖融密网。
“好有意思,再来几下嘛。”
“呜呼!”
到底是个半大少年,玩闹了会儿,谢瑾宁便笑得见眉不见眼,再一次落回时,他顺势栽倒下去,搂住严弋的脖子。
他鼻尖沁着细汗,眼眸亮晶晶的,灿若繁星,他低头啾了一口男人的下巴,“累不累呀?”
“不累。”
严弋的目光如磁石一般牢牢黏在他那润红的软唇上,追过去索吻,却被躲开了。
谢瑾宁把被子一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朝他做了个鬼脸:“不累的话就快点走吧,待会儿被爹发现就不好了。”
他落地时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严弋伸出的手臂还悬在半空,听见这毫不留情的驱逐便是一怔。他好笑地挑起眉头:“我这样出门,不是更令人生疑?”
男人倚在床头,衣襟散了大半,背着日光模糊了他的冷硬轮廓,锁骨胸膛处的疤痕也不甚清晰,却更添一份英武。
但棉被掀至一边,下身一览无余,支着腿大剌剌朝着他的模样,倒又像个对大家闺秀撒野的登徒子了。
“你……”谢瑾宁都惊了,“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没消啊。”
“因为我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严弋缓声道:“更何况,阿宁在我身上坐了这么久……”
他微微侧头,视线像是要绕过前身落到他身后,未尽之意十分明显。
谢瑾宁下意识揉了揉被压得发麻的臀肉,不自在地咳了咳:“我不管,反正你得快点回你屋去,我说了我不会帮你的。”
“不用阿宁帮。”严弋毫不犹豫应下,“我想吻你。”
谢瑾宁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了,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住衣角:“不,不行。”
他这会儿还没过过心里那道坎,怕被严弋一亲,又……
“只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
谢瑾宁点头:“旁人都是从牵手开始,慢慢到拥抱,最后才到亲吻,我们已经很快了。”
“旁人?”严弋抓住重点,问,“阿宁怎么知道旁人的变化?”
谢瑾宁回答得理所当然:“话本里说的啊。”
严弋额前冒出几条黑线,但对上谢瑾宁那清澈的眼眸,也没了话说。
“那没办法了。”
当着谢瑾宁的面,严弋缓缓放出了那经历颇多依旧(厚积)薄发的凶刃。
狰狞紫红刚冒出头,谢瑾宁就如被烫到一般转过身去,身后却幽幽传来男人失落茫然的叹息:“阿宁也觉着很丑吧。”
谢瑾宁还来不及开口,只听他继续道:“我也知这处可怖,不如阿宁生得精致,也怕污了你的眼,这才不想让你看。”
还有这个原因吗?
可是……也不算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夸不出口的谢瑾宁干脆转过身,“你,你弄嘛。”
得到首肯,严弋一边*,一边盯着低眉敛目的谢瑾宁,视线化作无形的手,分明无风涌入,被掠过之处却依旧感觉有热浪袭来。
被盯得有些腰软的谢瑾宁暗暗撑住桌沿,大脑空白,失去对世界流逝的感知,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急促的呼吸声中悄悄抬眸,只见那手帕中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濡湿,甚至溢出。
结束了。
谢瑾宁呼吸一松,正欲再度出声驱赶,严弋起身走进,裹挟着腥热气息的吻落在他唇角。
“我在隔壁等你。”
语罢,他竟直接翻窗而出,落地时连半分声响也未发出。
谢瑾宁回过神来,行至窗边,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截翻飞的衣角。
他愣神片刻,恼道:“那是我最后一条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