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莎问道:“他们可信吗?”
“过几日便知晓了,那些珠子里有我的光系法术附灵,若是行不轨之事,我会感应到。”金溪左看右看,一指旁边的糖人摊子问她,“这喜鹊好像你啊,要吃吗?”
沉莎眸子一亮:“吃!”
两人走近摊子,让那位大爷做只大一些的喜鹊。
沉莎瞧见旁边卖糖葫芦,又戳了戳她:“大人,我还想要那个。”
金溪转头一看,笑眯眯道:“行,都给你买。”
卖糖葫芦的小贩喜道:“姑娘瞧瞧喜爱吃哪种?我家的糖葫芦品类可多咧。”
沉莎一时拿不出主意,苦恼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金溪笑道:“都买也行,反正能储存。”
她的储存法器能保鲜。
“哎哎哎,快避开些——”
“啊!”
不远处一声痛呼声,伴随一阵凌乱的声音,金溪转头望去。
那边一辆牛车不知撞到了什么人,行人驻足看起热闹。
“白色头发?”
“是灰色吧?面相又很年轻。”
“好奇怪啊,是妖怪吗?”
“什么?妖怪?快快快离远些。”
金溪和沉莎面面相觑,她自己走过去看个究竟。
还未走近,听到一道带着惊惧的声音不断解释:“不……不是,我不是……”
金溪一顿,她的金瞳再次感到异样,是感应到强烈的恐惧。
待走近一看,入目则是一个脏兮兮,摔得凌乱的男人。
银白卷发,眸子露惊恐委屈,隐隐含有盈盈水雾,美丽又脆弱,这种会引起怜爱的感觉似曾相识。
“咦?是你呀。”金溪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又摔了?”
他闻言愣住,不知为何更惶恐了,望着金溪摇头解释道:“我,我不是妖怪,我不是……”
“我知道的。”金溪安抚他一句,向周围的人解释他的确不是妖怪,只是生得奇怪,她之前还见过他。
她近几日满城晃悠,与居民颇为熟悉,有些也知晓她会点玄术,所以她如此说,许多人便信了。
金溪回过头见他似乎镇定了少许,可仍坐在地上,那点衣襟又敞开了,那抹晃眼的雪山美景再次映入眼中。
好大的柰子啊!
已经隐隐听到几声议论声了,他却毫无察觉,只愣愣地望着她。
她俯身给他合好衣襟,又握住他的手腕扶他起来。
他的皮肤入手居然比常人要微凉,再凉一点就不像活人了,好生奇怪,如此体弱?
猫猫忽然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他微微一怔,低头看一眼自己格格不入的衣衫,与她悬殊极大,可以说是不得体了,何况还赤足。
那只很精致的金铃也被他收进了尾巴里,身上可是半点显贵的东西都没有。
脸色忽然发白,无措地揪住衣袖,赤足微退半步,想藏却做不到。
金溪看出他的窘迫,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好笑,把他拉到一旁别挡路:“原来你会说话吗?可有伤着?这牛车还装着货物呢。”
他闻言,忙应道:“没,没受伤。”
他紧张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说完还不断回想这话是否不太礼貌。
又轻轻补了句:“多,多谢……大人。”他想到那只喜鹊似乎是如此称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