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着嗓音,目光虚盯着某处,一点神采也不见,只开口的声线冷硬得可怕,“萧执聿,没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的,你根本不懂的爱,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你根本不配。”
好像知道他不会愿意听这种话,所以偏要将一切尖锐的语言全部扎向他,决绝的,永不回头。
感受到他抱着她的怀抱刹那僵硬,她如愿心里升起一种隐秘的难言的快感。
好像已经无可奈何到哪怕只是给他找一点点不痛快,也足够慰籍她今后再不见天日的生活。
凭什么,难过的只有她,凭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
他想要的,她偏不肯给他!
“不喜欢我?”
如她所愿,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刺得他鲜血淋漓。
他面色顿时阴冷得可怖,轻扯了扯唇角,嗓音里都裹着冷,“那你喜欢谁?”
大手掌住她的后脑,缓缓下移,触上她柔嫩的后颈,沿着纤长脖颈,猛地捧起了她的侧颌迫她仰头。
没有意料中的冷寒面色,眼里甚至带上了几分戏谑玩味的笑意。
黑沉沉的,诡异地泛起几缕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苏绾缡不可抑制地轻颤。
“贺乘舟那个废物?”
“祁诵?”
“还是……”他状似思考了一下,再抬眼看向她,笑得弧度更大,“徐清正?”
眼泪又被逼着洇出,心底未消的恐惧瞬间肿胀,他这副模样和她刚被抓回来关到画堂春的那一夜,太像了……
“绾绾喜欢他们,那我就把他们带过来,都杀了。”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寸寸在她惊慌的脸上扫过,指腹缓慢地摩挲,亲昵的模样,像是要给她什么好东西。
视线落到她嫣红微张的唇瓣,粗砺指腹顺势按上,沿着她的唇缝碾磨,勾出水渍将她红唇染得湿漉漉的。
他眸色暗得厉害,连带着嗓音也哑,“把皮肉和骨头都分开,骨头用来打造成你最喜欢的书架,身体就用来做脂膏,彻夜长燃,好不好?”
发抖,反胃,她死死地看着他,眼神陌生得像是从未认识过他。
“绾绾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送到你面前来。”他碾进,珍视地捧着她的脸。
在她愈加惊恐的面色下笑容开始一点点凝固,漆眸里透出森寒,“告诉我,你喜欢他们?”
呼吸陡然加剧,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语调发颤,“萧执聿,你别去。”
他是个疯子。
她早就知道的,惹怒他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低眼,眼神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背上,轻而易举将她反握了回去。
微弓着脊垂头,握住她的手心贪婪地贴在自己脸颊上蹭,指尖隐隐的兰花香气,他偏着头去嗅闻,唇角若有似无贴上她的掌心。
很烫。
她颤着要躲。
抓住的力度不大,却轻松地将她压了回来。
强势得一点儿反抗都不给。
“你好像很懂得怎么激怒我。”他没放手,呼吸灼热,尽数洒在了她的掌心。
“现在,哄哄我。”
声音低缓,却不容拒绝。
她只好颤巍巍地转头,动作却慢得让他一点儿耐心也没有。
他轻啧了一声,握住她手心的手往腰间一扯,她瞬间就被带着撞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顺着她转的幅度捧到眼前。
转头的一刹那,唇齿就相撞了上去。
他咬着她的唇,趁着她痛呼的瞬间灵巧地钻入了进去,肆意掠夺她的呼吸,像是要报复她那些难听的话。
再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她终归只能是他的。
极具侵略性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我现在很不开心,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她被带着仰头,呼吸被吻到混乱。
硬气得就是不肯吭声。
他没放过她,揽着她的腰压进了圆榻里。
像是骤然清醒,她慌忙挣扎着要逃,却被他掐住了腿根。
“绾绾,你还没有唤过我夫君。”他盯着身下的她,眼底像蒙上了一层浓雾,点过她的脸,一一落下,吻到她红肿的唇,动作又变得小心珍视。
苏绾缡不说话,只死死咬着下唇。
可他非要磨她,她不肯说,他就不上不下地吊着她。
汗水从脸侧流下,长夜漫漫,他有很多种法子逼她出口。
到最后,铁链丁零当啷的声响里终是混杂了几声颤巍巍的“夫……君”破碎地吟至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