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苏绾缡哭得声泪俱下,她推搡着他,语气抽噎得厉害,希望能够引起他一点怜悯,“我还很疼,萧执聿。”
“我给它上过药了。”他眼神发暗到已经迷离,像是忍了很久,“我会轻一点。”
手顺着滑下,苏绾缡忍不住弓起脊。
他凝眼看着她,将她的一切反应都落至眸中。
“很舒服?”
“你看,它也很想要。”他故意在她耳边呢喃。
知道她哪处敏感,就故意朝着那处使坏。
眼见云雨将来,他停了下来,不上不下地磨着。
苏绾缡睁开凝滞的眼睛,有些难受。
“要不要?”他问她。
“不……啊!”
“要”字哑在喉间,转为惊呼。他抽回手,抬眼看她,又问了一遍。
“萧执聿,你混蛋!”她偏头埋在枕间,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腔起伏渗出密汗,在烛火下泛着润泽莹光。
“嗯。”他没反驳,轻应了一声,舌尖挑开她肩上红绳,春光便尽数裸露。
手上桎梏被松开,她还来不及喘一口气,腰后一双大手覆上将她抬起,另一只手就掌着她的膝盖向上弯曲掰了开来……
霞影纱覆下,烛火高燃刺不穿里间春色,只二人缠绕身形被放大数倍于帷幔之上。
偶尔翩飞间,一双纤长玉臂从中伸出,不过片刻功夫又被一双更大的手十指交握按了回去。
夜深梦长,挣扎间打落了撒帐果盘,红枣,桂圆弹跳着从红毯上一路滚落,混着细细碎碎的嘤咛……
龙凤呈祥红烛燃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才烧至末端。
萧执聿收拾好便去上了早朝,苏绾缡还在昏睡。
直到午上三竿才幽幽转醒,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疼,嗓子也痛得厉害。
她撑着身子起身,撩开纱帐,偌大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的门窗全部被钉死,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夜明珠散发的柔和光晕。
赤脚踩在地毯上,双腿不由发软。扶着床框颤巍巍站稳,缓慢踱步至角落处摆放的夜明珠边。
上面覆盖着一层薄纱,掩住了光芒,使得屋子内的光线较为柔和,因而她能够睡到现在。
她掀开上面覆着的霞影纱,荧亮光芒立马射了出来,角落一处瞬间被照得透亮。
刺得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适时响起,苏绾缡顺着声音望去,阳光随着被打开的弧度倾泻攀衍,空气中还能看见漂浮的尘埃,散发着五彩的零碎光芒。
顷刻之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掩上,光柱退了出去,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般。
婢子们排列成队走进里间,手里端着银盆,锦帕等盥洗用具。
苏绾缡被安置在了梳妆台前,她抬眼盯着铜镜里婢子陌生的脸,问道,“芩月呢?”
婢子闻言,将头埋得更深了些,什么话也没有说。
梳洗完以后,婢子们退了出去,进来的又是一批送餐的下人,全是新面孔。
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全程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随便乱抬。苏绾缡和她们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所有人都像是个木头一般,只木然地进来送了东西,又收拾着东西离开。
苏绾缡明白了,这是萧执聿的吩咐。
他不许她出去,如今便连旁人与她说话,他也不允许。
她扯唇冷笑了一声,眼眶有些发热,绝望从心底无限蔓延,尽数梗在胸口疼得厉害。
什么胃口也没有,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睛空蒙蒙地盯着帐顶,脑海一片空白。
好像真的已经走到了绝路,彻底束手无策了。
直到婢子重新进来,发现苏绾缡一口饭也没有动。
只能撤下,又换上新的。
萧执聿知晓她今日一整天都没有用膳,下了值就马不停蹄朝着画堂春走去。
推开房门,发现屋内暗得紧。
夜明珠全部覆上了薄纱,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床榻上凸起一块。
他走至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见着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帐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知晓他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
“不吃饭?又闹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