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秦潇也是陆长青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小时候两人玩结婚游戏时,他还总说长大了要把陆长青娶回家里当媳妇。这话传到陆老爷子和秦父耳里,两小孩没少挨打。
可打完了,两孩子还在一起玩。
所以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陆长青还是相信秦潇的,但丈夫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秦潇长相周正偏大气,加之在部队待久了的缘故,怎么看都有副凶相,不似陈元笑时柔和。
然他还是露出一个尽量温和不损坏夫夫感情的笑,善解人意道:“或许是他觉得我跟你走得太近了,青青,说实在的,我们这么近二十年感情,千万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没了。当然哥一直把你当弟弟看,所以才来问问,陈元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少来就是,可千万不能因为我的一点琐事就影响你们的感情。”
“你说啥呢,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陆长青无奈极了,笑着说:“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可能跟你疏远了,放心吧。这事我等会儿问问他,别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潇说,“过两天我们聚聚,你带陈元一起。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们还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呢。”
陆长青不假思索道:“好。我等会儿问陈元这几天忙不忙,决定好了跟你说。”
送走秦潇,陆长青打着腹稿上楼问丈夫前天他去找秦潇这事是否存在。
陈亨坐在电竞椅上,竭力模仿陈元的神情,用一种受伤委屈的神情凝视陆长青:“是,我前天是遇见他了。那时候你在午睡,我出门买你最爱吃的蛋糕和寿司,结果就遇到了他,随便聊了两句。”
他话说得轻声认真,可心里对秦潇这人的鄙夷却不断增加,不就是二号体那个贱人给老婆买蛋糕时遇到他说了两句吗?非得把状告到陆长青面前。
什么心机玩意儿,看他老婆时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
可偏就陆长青不明白,一个劲儿把秦潇当好人。
在陈姓三人中,陈亨和陈贞因为被复刻出的原因属于同一阵营,他们有时会互相分享陆长青的脾气和爱好,好方便他们了解和爱。所以当前段时间,陈贞从秦潇怀里接过陆长青,这人还跟狗一样追到地下停车场后,两人对他的敌意就非常大。
“聊了两句?”陆长青完全不知丈夫在想什么。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说那样重的话。他是我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你打碎他送的礼物,你知道我有多难做吗?”
陆长青简直不理解丈夫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他都不是这样的。
微微烦闷使陆长青眉心蹙起,嘴唇无意识地嘟起一个弧度,往日俊美开朗的美人此刻看去倒添了就几分懵懂。
像是一个歪头思考的猫,不谙世事得可爱。
“对不起嘛,老婆,明天我赔他一套新的。”陈亨该服软时就服软,不想跟陆长青说这种小三心理有多险恶,他长臂一揽把陆长青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你别生气,这次事是我欠妥当,以后不会了。”
“真的?”陆长青半信半疑。
“当然了,”陈亨用鼻尖抵着陆长青唇蹭,“老公能骗你吗?他是你朋友那也是我朋友。”
听到丈夫的话,陆长青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他总觉丈夫奇怪得很,脾气不像以前那么平和。
人也比以前更色|情一点,不然现在一直揉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你别摸了!”陆长青打开陈亨的手,双手交叉着捂在身前,轻哼一声,“说话就说话,不要摸摸搞搞。”
“老婆大人冤枉我,”陈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他的反应被早就被陆长青熟知,他竭力压住老婆对秦潇的在意,说:“我没有搞,我每次都只做实际内容的。”
色鬼附身!
陆长青懒得跟丈夫玩青天白日的角色扮演小游戏,预备离开却被箍住腰身。回头还没骂人,嘴唇就被猛地吻住,这些天来,陆长青已被陈亨这随时随地都要亲热的样子搞怕了,深知这个吻一开始,那势必就要做到最后。
于是就想推开,然比他大一圈多的陈亨锁抱住陆长青简直是小事,他手臂从毛衣前滑到赤|裸光洁的后背,强势扣着陆长青,另一只手按住他后脑迎向自己的唇。
这种面对面相抱的强势姿势,任陆长青怎么挣扎都起不来,离不开。
不过一会儿,陆长青就被吻得迷迷糊糊,嘴里发出轻微的急促呼吸。软绵绵地像化成一团水样摊在陈亨怀里。
得到极大满足的陈亨睁眼见老婆被他吻得晕乎,嘴里还发出哼哼声,眼尾笑就不自觉挑起。
“好了,不要!你发什么疯啊,陈元!”
可惜最后陆长青用尽所有力气都没有挣扎出丈夫的怀抱。
“老婆,你每次都拒绝,但每次你都口不对心,”陈亨大发慈悲的结束,抽了纸擦手,“你看,这不就是结果吗?”
脸颊被红霞披上粉衣的陆长青伏在陈亨肩头喘气,瞥了眼得意洋洋的陈亨,琥珀色瞳孔被水雾浸得发亮,语气透着一股慵懒:“坏蛋,我要开始戒色了。”
说完就开始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