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陆长青,一辆重型大卡车压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眼尾通红地含糊着点头,心想陈元到底是吃了什么特效药,最近怎么那么厉害,他都想给丈夫报大清十不限,只要自宫就能上岸的国家公务员了呢。
但点头没有说话来得实在,陈亨又故意犯浑,非要陆长青说是最爱他的,弄得陆长青缓过气后才脆弱又不情愿地“嗯”了声。
陈亨得到一个肯定答案心里满意极了,喘着粗气亲吻陆长青的脖颈和嘴唇。
被叼来含去一整晚,翌日陆长青都起不来,手一动哪儿哪儿都痛,看到在卧室里摇着尾巴的丈夫,生气的想把他的壮|阳药片连人一起丢出家门。
“老婆,啊——!”陈亨端着土鸡汤和各种补身子的菜坐在床边,全心全意地伺候陆长青。
陆长青靠着床头,眉目间的倦怠还未散去,以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许苍白怏色,他偏头表示自己不吃。
陈亨愣了下,随即用嘴唇试了下黄澄澄的鸡肉温度,说:“不烫不咸,刚刚好,老公炖了两小时呢,现在最有营养了,补身子最好。”
“来,宝宝。”
“不吃。”陆长青躲了下嘴唇。
“为什么?是不是觉得腻啊?”陈亨把鸡汤碗放在床头移动小桌上,摸了摸不烫的乌龙茶,递给陆长青,“腻就喝点这个解解,宝宝你看这几天都瘦了。”
一提起这个,陆长青就是气,狠狠地剜了眼陈亨,然说出口的声音却因无力而轻柔:“自己还好意思提,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这略带娇嗔的话听在陈亨耳里跟自带了过滤器一样前后颠倒,自动变成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他心中那是一个高兴,笑嘻嘻地又把茶递上去:“是,老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跟老公置气也不行啊。咱们吃点饭行吗?祖宗。”
陆长青看丈夫嬉皮笑脸的,愈发觉得他轻浮浪荡了,哪里会有人喜欢对着镜子的,一回想昨晚最后两人在穿衣镜前的混乱,陆长青心里火更大,倔强道:“不要。”
“真不吃啊?”陈亨放下茶,又端起鸡汤,自己喝了一口,认真道:“这汤里除了盐、党参、香菇就什么都没放,喝起来鲜美咸香,鸡味十足。老婆你看这汤上的黄鸡油,一口下去能年轻十岁。来……宝宝、祖宗,听老公话,咱们吃一口好不好?”
陆长青瞧着跟机关枪样哒哒哒说话的丈夫,腹诽难道是昨晚的温情让这一向少言稳重的陈元突然开窍了吗?
怎么今天话这么多,还肉麻得很。
不过这心里想归想,垂眸瞧着黄澄澄的鸡汤和肉质紧实油亮的鸡肉,早就肚子空空的陆长青也不好再拿脾气跟食物犟,不过还是要调笑丈夫:“年轻十岁?陈元,你嫌我不年轻了?要是嫌,你现在放下碗出门去找个年轻的呗,正好我也该换个人暖|床了。”
陈亨闻言收起笑脸,幽深如潭的眼眸死死盯着陆长青,缓缓道:“我没有这个想法,但如果老婆你想出门找人,那我会打个链子把你锁起来,什么都不给你穿,日日夜夜被我*。”
陆长青被丈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嘟囔道:“神经病,少看点霸道总裁小说吧。非法囚禁在我们国家是不允许的,你要敢做,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关个十天半月,看你还敢不敢。”
他活像个炸了毛的猫,陈亨不禁被逗笑,刮了下陆长青鼻梁,说:“关完出来你还爱我吗?”
陆长青眼眸一转,哼道:“你都不能考公上岸了,朕这个公务员头头是不会喜欢你的。”
这样跟陆长青调笑的温情时刻,陈亨打心眼里喜欢,这比多少缠绵亲热都要心动,同样的他也更嫉妒陈元。
凭什么陈元能在白天出现,能跟陆长青嬉笑打闹、恩爱非常,而他只能在夜晚出现,事情一毕就得穿衣离开。
明明那个时候陆长青是最需要人陪伴的,但那时候已是陈元代替他拥护住了长青。
“陈元,”陆长青看丈夫愣了几秒,肚子又饿,喊道:“我不爱你了!”
“老婆大人冤枉,我哪里不爱你了?”陈亨语气着急,“这天上地下老公最爱的就是你了,不能一天到晚的怀疑你男人真心,在乱说,我就不让你吃达美乐了,整天吃把我老婆的脑子都吃坏了。”
“我就要吃。”陆长青哼了一声,瞥了眼丈夫,然后张开点嘴。
陈亨会意,赶忙舀了勺鸡汤送到陆长青唇边,说:“当然,老婆你想吃什么老公都带你去。只要啊,你一辈子只爱我就好。”
陆长青喝完然后接了碗,靠在床头边喝边说:“才不要爱你,你啰嗦。”
陈亨瞧着乖乖巧巧喝汤的陆长青,脸上笑意就收不住,管陆长青嘴上怎么说呢,他心里爱自己就好。于是开始伺候他吃喝,这没力气的人也不想下床,陆长青就心安理得接受丈夫照顾。
吃完饭,陆长青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说:“你今天也不去上班?”
陈亨脱了外套上床,抱着陆长青笑道:“这段时间宝宝你都受到惊吓了,老公哪里能去上班啊,我在家好好陪你。我已经给设计院请了假,咱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在一起三年,陆长青记忆里的陈元一直是个工作狂,难得见他有在家里陪自己的时候,不用上班的陆长青当然也愿意。
只是他总感觉丈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比如他往日的沉稳内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兵痞子邪气。
他不像以前那样在看电视时安静地抱着自己,而是会不老实跟揉面似的把他揉来捏去。不会在洗澡时认真给自己洗,反而会伸出咸猪手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吃一通。
更甚的,他有用不完的精力,陆长青真是白天黑夜地受罪,短短三天,人都清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