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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3页)

皇后听出他话中之意,目色重新沉没落下,朝圣人应道:“臣妾知晓了。”

圣人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顺手将章问虞的折子搁在一旁,就算是轻轻放过此事,又看起其他折子,皇后替他研墨,目光却不自觉透过殿内的窗棂,她总觉得,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

赶在落雨前回府的谢相,路过自家学堂,透过窗户看见小孙女摇头晃脑念道:“文武之祭,承绵绵嗣。”

他招呼了身后的老仆,轻声道:“把谢十三寻来。”

谢道疏跟着那位老仆一路绕过长廊,在坐垂堂停下,老仆躬身轻扣了屋门,示意谢道疏进去,自己便领着其余奴仆退下。

坐垂堂静悄悄的,连虫鸣都听不见,此时天色尚早,堂内却早就点上烛火,明亮得出奇,如今谢家家主谢承司的身影映在净白的窗户纸上,更显得莫测。

“外头杵在做甚,进来吧。”伴着几声咳嗽,声音温厚。

谢道疏推开门,屋内果然两旁都点上烛火,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汤气,谢相立在书案后,沾墨立笔垂于宣纸上端,宣纸上滴了数点墨渍,却还是未着一字,脸色相较于上回在大家宴见着,多了些病气。

他搁下笔,抬眼看向谢道疏,“又才从合风馆出来?”目光凌厉。

听人说过,谢相因着年岁缘故,眼神不太好,早早便要点上灯,如今看来,传闻不可信。

他垂眸应是。

谢相瞧着自己这个庶子,在同辈之中算是个璞玉,只不过还得再磨磨。

“是陪着贞宁帝姬?”他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心思。

“是,贞宁帝姬近日心情不快,便让我作陪。”

谢道疏心想自己这位父亲不愧是耳目灵通,贞宁帝姬明明是兴致所至唤他,没想到谢相依旧知晓,既然点破他自然识相坦诚,顺势继续道:“因着那日秋宴一事,贞宁帝姬近日遭了不少弹劾,圣人态度未明,她自然一时心急。”

京城每隔一段时日便由各家举办小宴,一时为了应时节,二来也是让众多年轻

小辈相看,为着体面,各家发帖子时都会给贞宁帝姬递帖子,可她一向惫懒,不爱掺和这些,没曾想给这回刘家设宴,她居然来了,不过居然撞见刘家兄妹谈论她过去之事,口出污言秽语,贞宁帝姬大怒,当时便命人将这兄妹施以鞭刑,伤势不轻,他们二人之父宣抚使刘饶胜当即便进宫喊冤,跪了半天,圣人才不轻不重地罚了贞宁帝姬抄女则,不过相比于以前的不理会,也算是对贞宁帝姬的惩戒了。

谢道疏也是想透过谢相打探如今圣人对贞宁帝姬的态度,谢相知晓他的心思,也不掩着:

“此事不算大,亦不算小,尤其圣人近日因着北疆和西北一事颇为恼怒。”谢相说道,“也是刚巧撞上,不过想来应无大碍。”说完,又咳嗽两声,谢道疏递上清茶,他啜了口,缓缓道:“如今京城不太平,你还是回家住下。”

谢家族中人多,除了嫡脉,其余子弟都是宿在外府,谢相此言便是要将谢道疏同嫡脉一视同仁。

谢道疏一顿,垂头应下,“是,只是事发突然,我还需收拾一番。”

谢相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缓缓闭上眼,还是年纪尚轻,心思再藏也掩盖不住几分,说是收拾一番,其实不过是向贞宁帝姬传话。

他并未阻拦,而是提醒道:“男儿之志,岂久困泥沙。”

见着谢道疏脸色如常地应下,许久之后,他才恍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道:“稍后你便去拜见你母亲,让她明日收拾些东西递牌子进宫,瞧瞧谢贵妃。”

谢贵妃乃是谢相之妹,进宫为妃数载,深受宠爱,只是除了八帝姬,迟迟再无喜兆,谢家暗地里不知找了多少民间方子递进去,如今谢相这般吩咐,难道是谢贵妃有孕?

“儿近日刚好得了一座白玉所制的观音送子像,也想劳烦母亲替我递进去。”

谢相知他懂了,便摸着胡子道:“你有心了,圣人近日来亦是忧心窠林城时疫之事,欲派人前往窠林城赈灾,你可想去?”

谢道疏垂敛着眼眸,盯着屋内的青瓦,他听见自己说:“儿愿意。”

出了堂门,他才后知后觉这位父亲的手眼通天,若说自己的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知晓便罢了,前段时日分明未上朝却知圣人心思和后宫之事,莫说是耳目通明,称窥探宫中之事便也是不为过的。

第67章暴乱你怎么来了

江愁余在临走之前还是没忘给王华清准备了一份生辰礼,后者对于她如此着急离开昌平镇表示不解,连生辰礼都没接,扒在马车窗户问道:“你要去哪儿?”

禾安一夜未合眼,很快将事情安排就绪,江愁余同她商量后便决定今日走。

江愁余低头看着可怜巴巴的王华清,心中亦有不舍,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于是直接将生辰礼塞到王华清怀中:“我准备去探亲,就在崇长郡。”

谁知王华清闻言先是拍拍胸膛,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要去京城过好日子了。”

江愁余:……你这是既怕姐妹苦,又怕姐妹开路虎。

她决定还是将去窠林城之事瞒着王华清,只随口胡诌了离窠林城不远的地名,可王华清回过神,还是眉头一皱,“崇长郡就在窠林城附近吧,我听说近日镇上不少人都被送到城西了。”她凑近了些:“都是得了疫病,你去探亲可要小心些,早知道我就给你准备些药材,肯定能用上。不对呸呸呸用不上才好。”

昌平镇的情况也越来越重,不过禾安昨日禀报,柴镇守还算上心,城西那边的药汤和大夫也没断过。

江愁余一一应下,仔细打量了王华清的脸色,忽然笑道:“我亦是听说,王婆给你说了一门亲,还是个读书人。”

想当初,王华清曾放话:绝不嫁酸儒,如今也算是反过来了。

王华清脸红了一阵,接着叉着腰道:“别提他,他烦人得很。”

江愁余瞧她反应,就知道好友心中也是属意他的,于是笑着道:“好,不提。”

王华清捏着手中的生辰礼,抬头看了眼天色,一派潇洒地摆摆手:“快走吧,不然我等着就要追在你马车不准你走了。”

江愁余脑补了一下,自动配音你别走啊,你要幸福,忍不住又笑出声。

“那我走了,保重。”

王华清直接侧过头,“走走走,我才不送你。”

等到江愁余马车摇摇晃晃起来,逐渐消失在黄地之中,她才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头看向生辰礼,缓缓拆开外头的绸布,乌沉沉的匣子方方正正,不过巴掌宽,一尺来长,通体是极润泽的紫檀,边角处嵌了细巧的螺钿,拼出缠枝莲的纹样,日光斜斜打在上面,流转着一种沉静的、温润的光,匣内衬着深紫色的丝绒,分割成十二个精巧的格子,每一格里,都静静地卧着一支光华夺目的簪子。

王华清忽然想到曾经自己说过的豪言,似有所觉,她拉出最后一层暗格,果然里面不再是华贵的簪子,只有一本普通的话本《侠女传》,上面放着一摞银票,还有一张纸写着:

“我算了一夜,如果侠女去云游四方,大约是这个数!”

王华清都能想象,江愁余如何认真地埋头写下这些人神共弃的狗爬字,笑着笑着就抱着匣子蹲在地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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