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念终于消停下来,陈安生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困倦得厉害,合上眼就想睡,被容念一把抱起来,带他去浴室清理。
生怕又要继续被折腾,陈安生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满怀真心地向容念示弱,“阿念,我真的没力气了。”
“知道了,亲爱的。”容念黏糊糊地亲了他一口,“你睡吧,我帮你清洗干净就抱你回房间。”
大少爷还算讲信用,帮他清理好就带他回到房间,陈安生松了口气,几秒内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太过幸福了,梦境也全都是好的场景,一会是他和容念在教堂里举办婚礼,一会是容念和他坐在摩天轮最高处,对方凑过来和他接吻。
这次在梦里,陈安生没有躲开,而是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亲吻。
他前一晚实在是累坏了,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万幸是不用上班的周末,迷迷瞪瞪地起来洗漱吃饭。
午饭是容念让管家做好送来的,菜品很丰富,还都很有营养。
容念非要将陈安生抱到腿上,以这种连体婴的姿势一起吃,反正家里又没其他人,陈安生没有拒绝,只是吃着吃着就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某种本能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就要溜走。
结果身后的容念立刻抱紧了他,很怅然地叹了口气,“亲爱的,是我技术不够好吗?我还以为你也会很想和我做呢。”
陈安生没和其他人做过,无从参考,但只从个人的体验来说,他觉得容念的技术完全是专家级别的水平,可是正因如此,他昨晚到后面都要承受不了了,源源不断的愉悦感简直要将他的精神都摧毁。
就算知道容念是在装可怜,不是真的伤心,陈安生也没法说出任何让恋人不高兴的回绝。
后果就是这个饭才吃到一半,他就被容念当成了食物,带到沙发上去果腹。
拜良好的身体素质所赐,陈安生不晕车,不晕机,不晕船,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都能面不改色,也不需要借助药物来延缓头晕的感觉。
可在容念制造的剧烈颠簸之中,他却感觉每一秒都晃动得太过厉害,双腿都架在容念的胳膊上,够不到地面,全身上下的着力点只剩下那一处嵌合的地方,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
容念当然不会让他摔下去,只时不时在他耳边问一句,“亲爱的,舒服吗?”
“舒、舒服……”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容念的动作就会加倍不留情面,愉悦感夹杂着眩晕感一同涌进脑海,与此同时温热的水流也源源不断地顺着小腿流进陈安生唯一穿着的袜子里。
“亲爱的真是太漂亮了。”容念不断地感叹着这句话,然而陈安生已经失却了回答的力气。
毫无疑问,这一做又做到了将近傍晚,陈安生既困又饿,声音也嘶哑了,被容念搂着喂了大半碗粥,已经顾不上去想以前都是他来喂容念,这反哺是否会让他感到羞耻,基本上容念叫他张嘴他就张开嘴,乖乖地把粥咽下去。
他的确很累,可是他其实很喜欢这样,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一座孤岛,孤岛上只有他和容念两个人,于是除了相爱和满足最基本的需求以外,他们不需要做任何别的事,也不需要顾忌世俗的眼光。
周日容念总算良心发现,没再打算用那种事消耗掉一整天,而是让他换上外出的衣服,让他坐到跑车的副驾驶座上。
陈安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但反正对方是容念,是他全心信任的恋人,也就没多问,靠着座位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正是中午,日光很好,容念早就把车停好了,将头靠在方向盘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睡颜。
见他醒来,容念这才响亮地啵了一下他的脸蛋,“亲爱的,为什么你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漂亮?”
陈安生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假作没听到这句话,带着尚未消散的倦意问,“这是哪里?”
“我家。或者说是容家。”容念解开安全带,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我和父母说了要把你带回来,让他们都坐飞机回国一趟。”
陈安生的瞌睡一下子醒了。
他知道容念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很少能见上面,也想过迟早有一天要见家长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就睡了个觉起来,几分钟后就要见容念的父母了。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陈安生拿出手机,想看看能不能立刻订购果篮送过来,容念伸手过来挡住了他的屏幕,“亲爱的,不要把除了我以外的容家人当回事哦。不然我会受伤的。”
容念的口吻很轻松,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陈安生却能感觉到,他的恋人说的不是赌气话,不是玩笑话,而是真心话。
他收起手机,没再坚持要买东西,只跟在容念身后,走进了巨大的院子里。
要进屋之前,容念向他伸出手,陈安生迟疑了半秒,仍是伸手与恋人交握。
房子很大,到处都有佣人和保镖,然而一个两个都不苟言笑的,让人感觉氛围很压抑。
容念的父母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陈安生正准备朝两人鞠躬,容念就拦住了他,转头看向两人,“这就是我的男朋友,还有以后要结婚的对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陈安生要是敢这样没大没小地和父母讲话,等待他的势必是一顿严厉的训斥,然而容念的父母看着完全没生气,容念的母亲甚至温婉地笑了笑,“你是叫安生,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