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完美。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脚尖沾了一点酒水。
哪怕阅清姿那一下几乎承受了所有倾泻。
但总有些许逃逸的残酒溅落在地让他遭殃。
他习惯性摸向前胸。
但手帕已经给了阅清姿,只能示意旁人递来纸巾。
他瞥了眼空荡的口袋。
心里突然浮上一层怪异。
口袋很浅。
浅得几乎藏不住任何东西。
她是知道他有手帕么?
阅清姿好不容易追上祁冕的脚步。
再慢一点。几乎就要看不见他高挑的背影。
她轻喘着扶住门框。
刚好赶上他刷开房卡的瞬间。
“嘀”一声轻响。
祁冕瞥了一眼身后跑来的小陪读,眼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包上。
了然不语。
他推开房门,径直躺倒在酒店大床上。
像卸下所有重量的猎豹,陷进柔软的白色丛林。
他的小腿随意垂落床沿,线条流畅而有力。
见阅清姿跟进来,他随手朝一旁的衣架指了指。
阅清姿挂好包。
她低头看了看裙摆和腿上的酒渍,并没有用艾瑞克的手帕,只抽了几张纸巾擦拭。
无济于事。在腿上干了的酒液黏糊糊的。
她轻叹一声。
目光不由自主飘向浴室。
又悄悄转向祁冕。
他仍躺在床上。
闭着眼。
阅清姿向前两步,自上而下打量他。
刚想开口,却忽然顿住。
他没有硬吧?
祁冕平躺时裤料柔软垂坠。
却在胯间绷出凸起的弧度。
一道起伏的山丘。慵懒却难掩分量,甚至能看到那种未勃起的结实韧性。
衣物因躺下的动作微微上撩,露出一截紧实腰腹。
腰腹线条健康利落,与之下方丰硕的轮廓形成无声的勾连。
没有硬都这么凸?
阅清姿不由得多看几眼。
祁冕正觉蹊跷。
这小陪读怎么迟迟不走。
他本都打算起身沐浴了。
他终于懒懒掀起眼皮——
却正撞上她目不转睛的注视。
神情里还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他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
……?
这女人。在看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