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跟国家辩解,满脸沧桑,来时风风光光,一夜之间因为洛凌顿时苍老十岁,时奕臣见他满眼恐惧,跪在那里浑身似筛糠,心中没什么情感欺负,尖着嗓子:“跟你们无关?那洛凌难道不是坐着你们抬着的轿子进的京城大门?”
“洛凌难道不是你们西陈的人?”时奕臣句句诛心,使臣张嘴难辨。
榜上哭丧着脸:“公公明鉴,我们为了表示自己的归顺忠心”
我家大王特地挑选的洛凌送过来——”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脸上都是汗水加泪水的看着时奕臣,他们本来找洛凌那是看他中他是西陈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特地找他的,而他当时态度是能为西陈效力那是他的荣幸,所以当他一口答应下来时?,大王还很高兴,难得见他真么识大体。
甚至还找人□□了他一番那些春色功夫,就为了他来到大兴后可以左右皇帝的后宫,让西陈的日子可以安稳些,起码大兴的周边不要动不动的就搞个小偷袭,以及变着法子像他们索要物资。
可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洛凌在西陈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就突然贸然行动竟然干起刺杀大兴国皇帝的这样的蠢事来,这是个人都知道不会成功啊。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洛凌献出去了他又不能见到。
这会心中急的要死。
他们绝无二心啊。
“你们确实忠心,难怪要送洛凌这么个武功高手过来。”时奕臣不咸不淡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戒指,一派散漫,说道忠心时他特地加了重音。
使臣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吓得魂都飞了:“不不不,公公,您误解了,我们是真的想要归和啊。。。。。。不然,您让我见见洛凌,我当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时奕臣嗤笑:“人都送出去了,还想着见面?”
“你们一起去阴曹地府里间阎王还行,单独见,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时奕臣讥笑,看着使臣哆哆嗦嗦的样子,不像在演戏撒谎,那这里是不是有些别的事情?
难道这一出戏是那个洛凌自己搞出来的,事先没有跟使臣通过气?
要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洛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目的何在?
时奕臣心胸本就不大,有仇必报型的,这会功夫他奈何不了洛凌,但是敲打敲打使臣供他撒气还是可以做到的。
“行了,早就听闻你们西陈民风不行,刁蛮任性没想到今次见了还喜欢撒谎撒泼,今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大兴对待这些人的态度。”
说着他睨了眼听风:“好好款待他,直到他说出真相为止。”
听风立刻明白此意,便上前示意左右拉了使臣就往架子上绑,使臣挣扎中时奕臣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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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殿。
“皇上。”时奕臣恭敬弯腰行礼。
“怎么样了?”年轻的皇帝一身红缂丝十二章万寿如意衮服,头戴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立于华庭之内,一手拿着鱼食一手轻轻洒落在清明池子里,毫不惬意悠闲,他不看时奕臣,只是声音出来幽幽然飘进对方耳中。
时奕臣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略微一笑;“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那位暂且无事。”
“暂且?”皇上声音带着疑问,扭头瞥了他一眼。
“皇上放心,洛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脾气有些个性,皇上让他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不也正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吗?”时奕臣低声道。
“就你敢这么直白的将朕的心思猜出还说出来。”皇上看着他,露出淡淡一笑,把剩下的鱼食放在旁边的大理石桌子上,走了两步;“他确实该磨一磨,太犟。”
想起那张绝美的脸,皇上心中松了一下。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时奕臣躬身,无比尊敬。
“你怎么看?”
时奕臣略微思索,他知道皇上在问他这次行刺之事,他想了下,把地牢内使臣的话给说了一遍,而后轻声道:“臣觉得,使臣的话未必不可信。”
皇帝眼眸一凛,没有言语。
他也觉得奇怪,大兴的国力比西陈不知道要好强多少辈,一个小小的西陈已经议和了还想中途早饭?亦或是他们议和是假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想给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洛凌要是得手,那他西陈就此翻身也说不定。
“臣也想过对方可能诈降。”时奕臣说出心中疑虑,很快他又否决:“但是西陈国力太弱,他们应该不至于也不敢冒这个险,琅月应该不至于这么愚钝不灵。”
“嗯,你说的有理。”皇帝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琅月想给族人给自己争一口气,冒险一战这个理由不是没有,但是想归想,他敢不敢这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相信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有议和这个诱惑在前,他还不至于破釜沉舟。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这次刺杀是洛凌自己发起的。
一想到这个,皇帝心中就无比恼怒,他就这么厌恶他?
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