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了。”宋玉笑了笑,笑容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这玉佩,是打开‘玄水阁’的钥匙。”
“玄水阁?”
“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宋玉的声音压得很低,“藏着羽族的秘密。”
风更大了,酒馆的门被吹开条缝,灌进股寒气。
凌剑锋打了个冷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宋玉的话。
他忽然想起苏轻晚晕过去前说的话——“玉佩……他们要玉佩……”
原来他们要的不是苏轻晚,是玉佩。
“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见过玄水阁的图。”宋玉从怀里掏出张纸,摊在桌上,“图在这。”
纸上画着座楼,建在水里,像条船。楼的四角挂着铃铛,铃铛上刻着鸟纹。
“玄水阁在镜湖底下。”宋玉指着图上的红点,“这里,是入口。”
镜湖。
离这有三百里。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凌剑锋盯着他。
“因为我要去玄水阁。”宋玉收起图,“我需要个能劈开雾的人。”
“我不去。”
“你会去的。”宋玉站起身,青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因为羽族的鸦卫,已经在城外了。”
凌剑锋猛地回头。
窗外的风里,有黑影掠过,度很快,像只乌鸦。
“他们来了七个人。”宋玉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七只鸦,够你杀一阵了。”
话音未落,掌柜突然从柜台后翻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脸色惨白:“官爷,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卖酒的!”
宋玉已经不见了。
风卷着雪进来了。
不是雪。
是羽箭。
七支箭,黑沉沉的,箭头闪着蓝汪汪的光,射向凌剑锋的七处要害。
凌剑锋的刀终于出鞘。
刀光像闪电,劈开了风,劈开了箭。
七支箭,全落在地上,箭头断了。
酒馆的门被撞碎了。
七个黑衣人站在门口,脸上戴着乌鸦面具,手里的弯刀在风里闪着冷光。
为的那人往前踏了一步,面具里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凌剑锋?”
凌剑锋没说话。
他拿起酒坛,把酒倒进嘴里。
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刀柄上。
“拿玉佩来,饶你不死。”
凌剑锋笑了。
笑声很干,像风吹过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