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与你说什么了?”
“青衣服的姐姐说,这个雕像她刻了半个月,因为没有见过秦休,所以一直按照心里的样子刻,也就没有刻脸,现在送给我了。”郁楠安将木偶抱入怀中,“青衣服的姐姐和灵月台长得很像,但是灵魂不一样,灵月台,坏,青衣服的姐姐,好!”
自己这老婆,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秦休哭笑不得,接过木偶检查一番,确定月萝没有在里面安装什么监视他二人的法器或阵法、福禄。
将木偶放在窗边,看着衣裙如火,眉目如画的绝艳女子,他的心跳得有些厉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郁姐姐,咱们还是快点上床……啊不是,快点洞房吧,不然耽误了这大好时光。”
“嗯嗯。”郁楠安乖巧的点头,还未等秦休开口,便已经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嫁衣。
秦休正取来一对龙凤酒杯,便瞧见郁楠安那对即将呼之欲出的白雪大饱满,赶忙伸手拦住。
“不是!我是说洞房,是成亲的意思!是有步骤的。”
“哦,我知道的。”郁楠安只好将嫁衣重新穿好,听秦休说“成亲”二字,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是,秦休不是说,要与我在魔教成亲吗?”郁楠安歪着头问道。
秦休当然记得这个约定,但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俱全,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有问题。
秦休匆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现在是小成亲,以后有大成亲,到时候大成亲,是要嫁到我家里,见家人的。”
郁楠安用力点着头,“我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秦休现场瞎编的。
不过虽是信口开河,但秦休确有此意,他想着,不论是与林紫檀还是与郁楠安的婚事,都太过草率,自己以后定然要带郁楠安去一趟魔教,见见自己那十位师傅,也算是见了夫家人,到时候名正言顺娶过门,才叫正经。
不过话又说回来,郁楠安是一柄诛杀魔修的剑器,若是到了魔教,和狼入羊群有什么区别?
这一点都怪沈青禾,等回去剑衣门再好好教训她!
“好啦,第一步是……一拜天地。”
秦休此时身穿蓝袍,着实不符合礼节,显得这场婚事过于草台班子。
他大手一挥,便如魔术一般,改换一身火红金纹的大褂。
只是现在找来红绳属实不易,郁楠安干脆伸出自己的一捆长发架在二人中间,她一袭红裙如燃烧的树桩,银发更显明艳,秦休抓住一头,郁楠安握住另一头,懵懵懂懂随着秦休对门前拜去。
二拜高堂时,二人才想到,他们都是孤儿,一个死了爹娘,一个被父母抛弃,两人望了望彼此,还是郁楠安先想到主意,取来一张画纸,用口脂涂抹出沈青禾的画像。
其画法之潦草狂野,为当世罕见,因为是用手指绘画,更是染得少女满手红颜料。
秦休汗颜,只好与自己这位最早相爱的妻子,对自己最名副其实的大老婆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礼毕,他二人望着彼此,好似要将对方的身影永远烙印在心底。
待一切繁杂的过程结束,秦休牵着银发坐到到床前。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如轻纱披在肩头,二人酒杯合卺相交,似是摘下一抹月色倒入酒水。
郁楠安微微仰起头,迎接着倾倒而来的酒杯,晶莹的酒水顺着朱唇滑落,她面靥醉红,美眸氤氲迷离似要滴出泪来,绯红之色宛若初开时的花朵,美得不可方物。
酒水同样自秦休嘴边落下,他看得几乎窒息,哪里还记得喝交杯酒,过了半晌才不体面的回过神,此时二人的衣服都已被酒水打湿。
香甜的醉意伴随着暧昧的气息,明月如水,美人如玉,似人间最炽热的一抹艳红,即使只有二人,也是极好极好。
“啊咳咳,酒算是喝过了,接下来是……”
“睡我!”郁楠安已经学会抢答了。
秦休没好气的刮了一下妻子的小鼻子,“是掀红盖头!郁儿从哪儿学来的知识。”
“哦。”因为喝了些小酒,粉嫩的红晕自女子脸颊蔓延到脖颈,她取出大红绸缎,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只稍稍盖住额头,一双满是欢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秦休。
秦休就这么看着她像孩子般胡闹,知道满是束缚的礼仪不适合郁楠安,干脆伸手替她将盖头扯下,向着空中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