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放下瘦白手骨里执着的那一根柴火,扔撇时柴火跳落发出“啪嗒”一声脆响,男子起身规整衣摆,抬腿跨出偏房灶炉房门,朝小胖墩侧了一下头颅,睥睨吩咐,“烧锅热水,烧完你方能吃饭。”“……”小胖墩两只肉手交叠,泪眼汪汪地噘嘴,娘亲说今日要晚些来,快到晌午才让他装着小箱笼过来送饭,还嘱咐他,若到时屋子里无人,没有动静也不要吵闹,将饭食放到门口摆好,就可以回家食饭看书玩耍了,没想到他刚来,就遇到臭男人,臭男人还使唤他干活,小胖墩肉嘟嘟的身影,弯腰撅腚,踩着小靴子一会抹着额头汗水往东跑,一会气喘吁吁地往西方向跑着,被冷漠无情男子指使地一刻也不停歇,都快要累断腿,豆大泪珠子一直挂在肉脸上,要掉不落的,殷稷一副丧失人性光辉,剥削资本家冷漠嘴脸,全部将之给无视干干净净,今天整整一日,殷稷都将这小胖墩扣押下来,桑娘使唤他干什么,他转身就迈腿出去,抬指使唤小胖墩,自然一些亲近之事,小胖墩以身代替不了他,这时候男子就会亲自上阵,譬如说晌午和晚饭,都是殷稷一截一截挽着袖摆,将小女子揽抱在宽阔胸膛里,端着白玉瓷碗,一汤匙一汤匙喂入小女子檀香秀口里的,白日给这小女子伺候舒坦了,日落西山,落日余晖红光,有些微微泛起刺目,男子不耐烦打发走,被他使唤了一天,方才没歇下多久的小胖墩,伸脚踢了一下这小胖墩累瘫倒的身子,淡声,“日头不早,你也劳碌一下午,滚回家罢,”他侧眸,有意提点一句,“明日还是晌午来。”接着就是脖颈子一紧,小胖墩身子被男子宽大手掌攥着,扯动到大门外给提溜了出去,然后就不曾分给这小胖墩一个眼神,冷漠阖紧大院门子,将一切视线隔绝阻挡在外面,殷稷整理着袖摆,迈步回到房间,小女子晚饭还没食,殷稷蹙眉,还得伺候一回这女子食饭,才能躺炕上办正事,真是麻烦。“……”等到男子阖门转身走了,小胖墩噘嘴,才敢四肢张牙舞爪对着男子挥动,眼眶通红对着大门打一会,待消气了方才踩着小靴子不高兴地回家了,桃花大院子里,落日余晖斜洒,微微吹拂起几缕微风进来,屋子里小窗户半敞着,清清亮亮很是舒爽,这个时候天气没有那么闷热,很适合小女子娇嫩的脾性,烈日炎炎时,她总是热得难受待不住,殷稷高大身躯坐在西侧炕屋,那张木质桌案前,衣摆一丝不苟垂在长腿下,桌案上摆着两菜一汤,都是一些乡野农家菜,总之对于殷稷来说,有些寡淡,但他并不挑嘴,对吃食一事上,没有什么挑剔的口腹之欲,小女子倒是馋嘴。好在这乡野农家菜,味道尚可,并不难吃,殷稷半敞着一双长腿,岔开而坐,给小女子留下足够空间,让她舒适坐在他右侧大腿之上,男子一只宽大手掌揽抱着小女子的细软腰肢,另手里将袖摆规整挽好,高高举起,执着一枚白玉瓷勺,舀了一勺清鱼粥给小女子抵入唇边,低眸,淡淡命令,“张嘴。”小女子檀口微张,吞咽清鱼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她三千青丝铺展在他欣长臂弯之下,靠枕在他宽阔肩头,被他伺候地舒服眯眯眼睛,美妙情话像好听豆子一样蹦出一句,又一句来,“夫君真好,”“夫君待我比艳妞丈夫,也差不得什么,”“就连你喂我吃的清鱼粥,都格外香甜软糯,夫君喂我什么都那么好吃,”男子斜眸,淡声,“人家丈夫干你何事,不要做无谓攀比。”很是无趣,“反正我丈夫天下第一好,”桑娘不以为意,圆翘滚滚小屁股,坐在男子大腿上,一双细白小手环抱着男子劲窄腰身,忍不住掐着一把嫩嫩的细嗓子,娇滴滴道,“桑娘最最最最喜欢夫君啦,~”男子一只手掌端着白瓷碗,另只又舀了一勺子清鱼粥,抬起抵到小女子柔软嘴唇边,蹙眉,不为所动,抬手箍住她乱动身子,“好好食饭,”将白玉瓷勺里细滑软糯清鱼粥,喂入小女子嘴里,见她张嘴吞咽,殷稷将手掌里的瓷勺子扔撇到碗里,发出轻轻磕动“啪嗒”一道响声,他腾出手掐了掐小女子细白下巴,不悦,“别贫嘴,吃饱没有?”殷稷大掌朝下,按在小女子白嫩柔软肚皮上,摩挲了两下,觉着投喂这般久,清鱼粥都喝下两小碗,应当是差不多饱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