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整个柔软身姿,都坐在他右侧大腿上,殷稷揽抱着她腰肢,她偏头依偎在他冷硬脖颈里,三千青丝全部铺展在男子修长臂弯下,她咬着唇瓣,委屈控诉,“你都知道是大喜之日,还要这样待我,”殷稷冷漠着一张脸庞,蹙眉地听着她控诉,他哪样待她?这一整日,那乡野婚礼繁琐无比,他都忍着性子尽量配合,结果他倒是又粘一身腥臊,惹得她不满埋怨起来,殷稷本来就冷峻面容,更加面无表情起来,他宽大手掌揽抱着小女子腰身,垂眸不悦窥她一会,见她鼻尖一点红,他拇指一直掐在小女子白皙脸庞上,现下指腹一阵湿濡之感,低眸严厉窥她,抿着薄唇不悦开口,“哪样待你?”“我下巴都磕泛红了,你还说没什么大事,刚成婚就这样不心疼我,以后哪还有我好日子过,”小女子眸色一转,想到有一个不心疼自己的夫婿,登时更加涕水涟涟,好不惹人怜惜,她吸着鼻头綴泣,“……”殷稷凝噎一滞,大掌僵硬箍着小女子细软腰肢,喉结滚动,半晌吐不出一个字眼。殷稷觉着她很无理取闹,又暂且治不了她,他蹙眉,不悦睇一眼小女子,沉面凝思着,桃花大树下,一时浮起一丝丝淡淡死寂,连吹拂过来的晚风,都忍不住瑟缩凝固起来,小女子犹似不觉,伸指细白小指,勾着他腰封棕带,一下下拉扯着,“你怎么不说话,”她噘嘴,伤心垂泪,“是不是被我戳中心事,你当真存了去外头花银两养美娇娥的心?”这都什么跟什么,殷稷蹙眉,冷硬眉眼里逐渐浮起万分疑惑不解,不知怎么聊着“心疼不心疼她,”话锋就蓦然一转,转到他要出去养外室事上去了,怕一会又扯出什么乱七八糟,让这小女子站到道德制高点,理直气壮,拿捏他话头之事上,殷稷抬起寒凉指腹,点在小女子下巴上,低眸肃穆,“不准胡诌八道,”他蹙眉,喉结一滚,到底不悦强调一句,“不会有外室。”更不会养美娇娥,以他之身份,怎么会养娇媚妖娆外室,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殷稷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就忍不住嫌恶皱眉,脸庞深深烦躁起来,“不养外室,纳妾什么的……”她愈说愈离谱,殷稷直接将拇指,点在小女子柔软唇瓣上,眉头紧锁,“噤声,”小女子咬着唇瓣,噘嘴噤声了,但看着还是很不乐意模样,泪水涟涟。一双狐狸眼都雾蒙蒙地,像罩着一层云纱似的,殷稷拇指给她蹭了一下,根本抹蹭不掉,还沾黏得他满手湿濡,男子从方才皱起来的紧锁眉头,就一直没平缓下去过,他低眸,不满,肃穆强调,“妾室也不会有,”能进他后宫之人,本就凤毛麟角,就算给女子一个最卑微的份位,拿到王朝朝堂之上,都是无比荣耀之事,根本不是普通百官人家,后院里一个区区“妾室”二字,就能比拟的。这么多年,殷稷痴迷癫狂,热衷于给他王嗣,寻找一个合格母后,后宫已然空悬多年,王后都没找到,旁的美人再是貌美多娇,他都烦躁得不想多看,未找到王后之前,下属国进献所有美人都被他赐给王朝百官,选秀美人进宫,更是搁置下来,起码要等到他择选一位端庄母仪天下的王后,在君王殿宠幸降下露泽,他的王嗣诞生之后,殷稷说不定会提起兴致,选几个美人进宫,但在那之前,王后未立之前,殷稷什么宠幸美人兴致都提不起来。于他而言,子嗣在他心底,重于一切。他现在不满窝囊的是,今夜他不知要怎么塘塞洞房花烛夜,这小女子一双漂亮狐狸眼,媚水如丝,看着就不是很好唬弄模样,譬如现下,殷稷就感受尤其强烈,他低弯下头颅,窥看小女子,养狐媚子外室,妖娆妾室这茬,看着暂且过去她没有在借题发挥,作闹起来,但她瘪瘪嘴巴,老生常谈,又将话头扯巴到最初吵架之时那句“心疼不心疼她,”的事上,翘滚滚小屁股坐在他大腿上,身姿轻摆挪动一下翘臀,被他大掌箍住腰身,她还挺理直气壮,“反正你就是不心疼我,你要心疼我,就不会说出“下巴只是红了点,不是什么大事”这种无情冷漠话语,”“……”殷稷淡淡垂眸瞥她,努动了一下凉薄唇瓣,胸膛起伏不定,气得有些不稳,阖眸,平缓了一下紊乱呼吸,若是他手里有宝物能够将时辰回溯一炷香之前,殷稷定然不会让自己那样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