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就是相像,正因为像,我以前还特别留意过秦捕快呢,也知道姑娘是咱们这儿的包子西施,我可没少去姑娘那里买包子,但你一定没留意过我。”说着,微微一顿:“茯苓姑娘可比以前瘦多了,秦捕快的事情大家都很遗憾,可是,他既然已经不在了,姑娘还需往前看,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茯苓却摇头,神色紧张而焦急:“不可能,我怎么会认不出秦大哥呢,莫说你的相貌还相似,便是你改头换面,只要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能认得出来,你就是秦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死对吗,为什么不认我?”说完又伸手去拉他。秦暮一退躲过,眉眼不抬:“说起来又巧了,因为我和秦捕快像,家中妻小总玩笑让我学他,不瞒你说,一言一行我都学的很像的,不单单是眼神动作哦,你觉得我说话语气像不像?”“妻小?”女子默念了遍,仔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凄凄一笑:“说话语气倒不太像,他言语一贯明朗,是时常笑的,公子您低沉些,也不怎么笑……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没事。”秦暮点头,自她身边身边经过,又听她道:“我自会过好以后的日子,也希望公子能经常笑笑。”“多谢。”他的脚步飞快,再也没有回头,原地的女子便也捡起篮子,慢慢往前走。路过宋沉面前,宋沉分明看到这女子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不停涌出,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他莫名有点堵,望见她一路直走,拐进包子铺便看不见了,于是叹了叹气,百无聊赖的往自家回。秦暮追到萧漠然的时候,已经出了洛阳城,也该他运气好,这会儿体内能量回来,追赶起来毫不费力,那修仙者们爱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此下在一片稀松的林子上空,他从前头截住了在逃的人。萧漠然一见来人,不解道:“你是谢无衣那边的人,你……是敌是友?”秦暮明人不说暗话:“不,我是君离的人,奉命来杀你。”“君姑娘?”对方一怔,从长剑上落下,在林中滚了几圈,抬起狼狈又哀痛的脸:“我为了救她落得如此下场,她竟要杀我?”“你救她?”秦暮也一怔,想起不久之前有一阵儿浑身肉痛,头昏眼花的,他那时还以为自己得了风寒,当然,也因为他一点儿也不关心君离的安危,所以不怎么去追究自己身上没来由的痛楚,便没放在心上。眼下才想起来,原是君离遇到了危险。他想了想,既然君离也头昏眼花过,怕不是脑子没转过来,一时糊涂弄错了,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于是给君离密语:“人家说是救了你的,你确定要杀?”“杀,必须杀,少废话!”那边的声音急不可耐,也带着一丝不稳。他又看向萧漠然:“对不住了。”说罢,急速向他袭去,对方忙不迭招架,几番来回,秦暮只觉体内能量越汇越多,出手狠戾又精准,萧漠然本身心力难聚,精神不佳,逐渐抵挡不住,在他又一掌袭来的时候,没有防住,叫他直直穿透胸口,掏出了心脏来。倒在地上的萧漠然,仅有的思绪里,只觉苍凉一片,把万念俱灰领悟的明明白白。这一场下山入世,一见钟情,红鸾心动,原以为人生美满,却不想是他永生之劫。秦暮面无表情,俯身阖上了他的眼睛,密语复命:“人已经解决。”“知道了。”声音依旧不稳,君离似乎在做什么很费力的事情。反正自己身体健全,那就说明她也是完好无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放下手腕,走了几步。一叹气,还是停下了脚步:“需要我去帮你吗?”“不……用!”“那好!”刚放手,忽然间,一道拂尘猛然袭来,直击他的后背,他始料未及毫无防范,被这一击,当即向前倒去,刺骨的疼痛传来,好半天没能起身。另一边,刚刚打败那剩余的六个师尊,拼尽全力把钟鼎弄破的君离,才要逃,陡然后背一痛,还没平稳的气息在体内瞬间流窜,她倒在了地上。秦暮面前,两个师尊自云端落下,收回拂尘,神色严厉:“何方小贼,杀我门人?”“明明你们也是要杀他的,左不过此人要一死,我杀便杀了,你们何故伤我?”“逆徒虽该死,但也绝不能由你刺杀,今日我们便要为他讨回公道!”来人说完,拂尘再次袭去。这一回秦暮慌忙躲过,自知本领不及二人,不敢恋战,起身欲逃,身后之人穷追不舍,流光自他身边划过,不断攻击,他终是躲闪不及,被其中一道所伤,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