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的姜沛立刻就去找了拉布达,拉布达在府邸中待了很久,虽然只是做为清理浴池的女奴,但拉布达认识一些同一批的女奴。然后在她的带领下,姜沛来到了一个落灰的仓库。拉布达朝她介绍说:“这里是府邸仓库的其中之一,专门放置一些淘汰掉的旧物件。如果您要找阿维图斯大人的旧物件的话,这里应该能够找到。”姜沛看了一圈,皱着眉问:“有什么方便检索的东西吗?这里这么大,光凭我们两个人恐怕要找个三天三夜。”“不用那么麻烦。米拉——你在吗?”拉布达像是呼唤什么人一样在仓库内叫喊起来,面积广大的仓库里传来了阵阵回声。不过显然这里还是有人管理的,很快,一只穿着同样制服的幽灵女仆出现了。她看起来比拉布达还要老,有很多的皱纹。“你要什么?”“什么?……嗯,不是我,是阿维图斯大人的夫人,想要阿维图斯大人的毒液。”“是吗?阿维图斯大人已经成年了吗?”拉布达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已经成年了几百年了。”“那么这是唯一的一瓶毒液。”拉布达诧异地说:“怎么只有一瓶?”“剩下的都因为不知名原因打碎了,只有这一瓶遗漏了下来。”年老的负责保管仓库的幽灵女奴将水晶瓶交给拉布达后,随后便拿出干净的布机械性地擦着箱内物品上的灰,擦不一会就停下来呆呆地看着物品喃喃自语。“怎么会过了这么久了……”她咕哝着,语气里充满了苦恼。“米拉。米拉。”拉布达轻轻地唤她,可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拉布达注视着她,悲哀地叹着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原本这只是拉布达的自言自语,姜沛却突然问:“幽灵也会死亡吗?”“正因不会死亡才会痛苦。工作对幽灵来说是无期徒刑,如果每天都干着同样的工作,我们会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忘记自我。米拉很不幸,一直重复着看守仓库的工作,这里来的人很少,她渐渐便被遗忘了,然后她也遗忘了自己是谁。”拉布达说着便情不自禁地用紫红色的手帕抹了抹眼泪,又握着姜沛的手说:“感谢您,让我想起了从前作为人类活着的回忆。我都差点忘了,我曾经也是人类呢。”姜沛安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走到那幽灵女奴的身边,停在女奴的附近。即使她走过来,女奴也依旧没有反应,只有当她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女奴才会恪尽职守地动弹一下,如同设定好的机器一般将她要求的物品拿过来。姜沛想了想,在仓库内找了一张纸,折了一只纸鹤,放在了她坐着的位置旁边。她不能改变拉蒂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只纸鹤陪伴她了。拉布达在看到她的举动后,眉头微松,也拿起了一张粉色的纸。拉布达已经忘记纸鹤怎么叠的了,但那只不太灵便的手却也歪歪扭扭地叠出了一个粉色的纸鹤,轻轻地放在了橙色纸鹤的旁边。一大一小,静静地放在沾满灰尘的柜子上。于是那天,为拉蒂玛看守了一辈子仓库的幽灵米拉开始看守自己的财产。即使那只是两只纸鹤。【作者有话说】全文完结后再修文吧[熊猫头]你的玩具◎这里是神力所凝结的世界。◎毒液是盛放在水晶的玻璃瓶中,尽管保存了这么久,液体依旧没有腐败感。从外面看,这似乎和平常的毒液没有什么区别,她很怀疑这瓶毒素是否真的能够杀死神。而就在这种时候,房门咚咚地敲响了。“拉布达,拿来药箱了吗?”姜沛边出声边回头,结果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拉布达,而是阿维图斯。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水晶瓶藏进袖子里,紧张地看着阿维图斯。“拿药箱做什么?受伤了吗?”“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是生病了。”她可不能告诉阿维图斯,自己准备找注。射。。器,将他的毒液注射进那个寄生物身体里。之所以没有选择立刻服用,她是担心自己的攻击太强烈,导致那个寄生物产生些激烈的反抗,祂毕竟是神。还是用更加柔和的慢性的毒,缓慢且保险地杀死对方。只是随便编的谎言,没想到话音一落,姜沛便感觉到一段凉凉的东西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阿维图斯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没有出现什么温度变化。叫府医来吧。”“不不不,只是小感冒,放着不管很快就会好。对了,阿维图斯大人您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