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你运气可真好,今天浴池还没有什么人,你可以尽情在这里享受。”姜沛愣住了。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库斯,也没打算做什么女奴的工作。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皱了皱眉毛,打算这些等到见了阿维图斯再问。于是继续问回了刚才的问题:“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阿维图斯?”拉布达正从浴池里舀起一通热水,打算浇在地上清洗,她这一问,吓得拉布达差点将热水泼在自己身上。“你竟然直呼拉蒂玛大人的名讳!”“那我应该称呼他什么?”“称呼什么?哦!神啊,这么会有胆子如此大的人类。你应该称呼那位大人为卿上!拉蒂玛大人或者法官大人!”姜沛无辜地眨了眨眼。“好的,我记下了。那么拉蒂玛卿上他现在在哪里?”“我哪里能知道那种大人物现在在哪里?或许在卧室或许在办公室,又或许在见哪位大人物。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幽灵女奴而已,还是在浴池这种热死鬼的地方当擦地奴!”拉布达愤愤地将刷子扔进木桶里:“唉!这种苦差事!”她的怨气实在惊人,姜沛往水池里缩了缩,躲在那边不敢说话。温泉很烫,暖气聚拢而来,身体好像没有那么冷了,渐渐便能感觉到身体的神经放松下来。女奴擦洗着浴池,洗完一遍后说去给她拿新的浴盐和精油就走了。过了一会,姜沛开始听见外面有动静,似乎是刚才的擦浴池的女奴的声音,但是好像还有别人。由于浴池的水声太响,她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今天正适合去洗浴。拉布达,里面有人吗?”那是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拉布达回应得很热情:“您来的正好,芬尼安大人,奥鲁斯大人。里面仅仅只有一位小姐。她很娇小,我保证您在里面游泳都不会觉得拥挤。您瞧,我还带来了新的浴盐。”不会吧?难道这是公共澡堂吗?姜沛心里吓了一跳,连忙跳出浴池,裹着衣服逃了出去。拉布达拿着浴盐回来,就发现浴池里面没有人了,还惊讶了一下,扭头跟芬尼安他们说:“这里面的小姐好像已经走了。”芬尼安没有在意这个,虽然在拉蒂玛公共澡堂混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有些女性比较注重隐私,会尽量避免和异性共浴。他很自如地解开衣袍进入了水中。今天的浴池下的坐阶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温暖的痕迹,并不是很冷。他往脸上泼了捧水,开始清洁自己身上的羊毛。而他的朋友奥鲁斯坐在浴池上,还在努力地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么我们的法官大人怎么样?他居然将深渊都消除了,还救回了很多人,大家都说他是个英雄,说要给他在广场上立一座宏伟的雕像,还要每天给他上供。现在民众支持意愿变得这么高,奥斯里克听到这个消息都把脸气黑了,你没有看到真是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在乎旁人的想法。我更希望阿维图斯大人能够快点好起来,他失去记忆了,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是梦境也不能夺去他的丝毫意志,可是他确实伤痕累累地回来了,那把众神遗留下的弓箭,他也用掉了两支箭矢。我不知道大人在深渊里面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深渊是不是给他留下了什么其他的弊病,这让我很担心。”“我知道的,芬尼安,你就是一只多愁善感的小羊。照我说,法官大人好端端地回来了,不仅解决了麻烦,还让民众支持率上升了一大截,这就已经是完美的结局了。你不能光得到而不付出什么。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跟元老院那边的还有些交情。他们之前已经商讨出主意让阿维图斯大人下台了。他是神指定的法官,元老院那些家伙反对也不敢明目张胆违逆神,忍了这么多年便想了什么计策,打算着将神请出来,重新选一次法官,那几天奥斯里克那小子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好像这位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似的。我还有些担心,想要告诉你。现在完全不用了。”“芬尼安,你应该庆幸才对。这说明他们的阴谋诡计现在完全无法起效了。而你竟然还愁眉不展。天啊,要是我,绝对会连摆上三天的宴席,不仅能狠狠地玩乐一场,还能气死元老院的那帮人。”听着他的话,芬尼安还是叹了口气。奥鲁斯不会钻进他心里,所以他感受不到他的这种心情。他现在像是心上揣着一块无法融化的热黄油一样,情绪很紧张。这些年芬尼安在阿维图斯身边工作时间最久,也最了解阿维图斯。虽然阿维图斯已经忘记了深渊里发生的事情,但芬尼安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笃定发生了什么,可是又因为阿维图斯失忆,他没法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