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冷,有着很平坦的石头和柔软的水草,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触须默默靠近了她的脸,轻轻搓了搓她的唇,随即它又被主人快速地收回,似乎被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她莫名地感觉到有一个渴极了的人在盯着一汪甘泉不敢靠近。那道影子就在自己身前,笼罩着自己。黑暗中,少女注视着那个存在。“您要吃了我吗?”洞穴中传来空空的回音,触须没有回答,着急的互相摩擦着,滑溜溜的黏液不断分泌,像是还在小心地试探,交流这样的猎物是否能吃。“她是好的?”“不,她是坏的。”它们热烈地交谈,毫无预料的,乖巧坐着的少女身体猛地前倾,白皙的手掌精准而迅速地抓住了其中一只触手。它们吓了一跳,似乎想要赶紧地缩回去。“你不用害怕,你比我强的多。”她友善地提醒着,然后尽量露出一种无辜懵懂的表情,将它慢慢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膝盖处。那条宽松的裙子被水打湿,紧紧地贴着皮肤,贴合着那条隐秘的曲线。它攀附在膝盖与大腿的交界处,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触手们在更加激烈地交谈。“我们真的不能吃它吗?”“她是好的?她是坏的?”“她是好的。”在所有的触手认真的谈论中,一只红色的、湿润的触须试探地抓住了她的脚,礼貌地轻轻扣了一下她白皙的脚踝。她没有动,尽量装着无辜。她感觉到它在颤抖,在极力的克制,慢慢地向上滑行,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很快抵达了布料的深处。她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后过来了,贴着她的肌肤,脊背,带起一阵战栗的痒意。她捂住胸口。一瞬间,它们将她淹没。“她是坏的,极坏极坏。”它们挑起了她的手,束缚住她的腕间,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滑行。她不得不咬着舌头保持理智,却发现它们如同自己的主人一样聪明,它们灵活地分辨清了哪里才是背后的系带,顺着那些系带,钻进了黑暗之处。衣物完整地剥落。她吸了一口气,有些冷。下一秒,她就被灼热的温度烫住了,烫得她发抖,浑身上下都在战栗。她用力地捏住了那个高大身躯的衣服,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长袍。在粗重的呼吸中,它们从布料中穿梭而出,紧紧地缠绕着自己。像是凶残的捕食者缠绕住了它的猎物,不顾猎物的哀泣,强硬地束缚她逃跑的肢体,呼吸的脖颈,看得见的眼睛。她喉咙里冒着血丝味,紧紧地抓着他。被囚禁的猎物只能被困在那宽阔的胸口,在温暖与寒冷间反复焦灼。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又多次在夜里清醒了过来,皮肤敏感的感知告诉她,它们还没有停下。猛烈的进食后是餍足后的舔舐,更加漫不经心,更加不堪。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轰然红透,脚趾用力地绷紧,小腿踢打起来,她想要在禁锢中获得自由,想要脱离这样尴尬的境地,可她的挣扎都被一只冰冷的手骨牢牢按下。水母捕食时触手会自动发射毒针,将神经毒素注入猎物身体,然后进行隐秘而安静的进食。喜爱安静的就餐环境,是从古老的传承中传递下来的天性,但是今天这只猎物有些过于吵闹了。他便让她安静地睡了过去,将她放在石头上,自己出去捕食。那只水母在湖中安静地漂浮,游荡,仿佛回到了原始海洋中。周围鱼类搅动着水体,水草轻轻地拂过他打着圈的触须。这样的水唤醒了他的某些记忆,他想到了某些技巧。水母想:他得安静而迅速地为他的配偶捕到最鲜美肥润的鱼类,然后快点回去。【作者有话说】不睡觉再写一章也算是日六了吧……(目移)◎那瓶药确实有用,可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醒来的时候阿维图斯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因为他在最后给自己注射的东西的缘故,身体没有感受到疼痛,走起路来也轻盈了很多。她穿上衣服离开洞穴,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湖底的一片地基。周围有着矩阵的光笼罩着,将湖底构建出一片人能够走动的空间。像是一个囚笼,她无法出去,几乎困死在了这里。她摸着那面牢固的矩阵墙面,暗暗地想着如果有机会离开这里,她一定要想办法学习矩阵。接着她又走了一会,试图寻找出墙面的漏洞。却在这时候,她的鼻尖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顺着墙面走,那种味道越来越浓郁,最后她停在了一个洞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