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你人已经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赵仙罴心里一沉,明白自己这是白问了。
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简之,怎么了,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裴行俭神色疑惑。
赵仙罴看了眼门缝里侧着身站着的裴老夫人,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简之,我—”
“回去吧。”
裴行俭垂头丧气,在赵仙罴注视下慢慢转身进了院子。
裴家大门被裴母关上。
赵仙罴转身大步离开。
……
赵仙罴知道自己很难再找到有用的线索。
也就是没办法找到生病的根源。
没过多久,他漫无目的来到城里一家有名的医馆,‘薛氏医馆’。
又没过多久,他面无表情从这家医馆里走了出来。
“恕在下孤陋寡闻,公子的病症老夫实在无从下手,不知如何开方子,还请公子另请高明。”
薛氏医馆老郎中,听完赵仙罴一番描述,又替赵仙罴把完脉后,无奈说了一句。
连城里最好的大夫都看不出自己得了什么病,赵仙罴心里再次凉了半截。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站了片刻,最后脸色平静朝着卢国公府方向走去。
既然活不了多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真正的油尽灯枯原地暴毙。
那么他就竭尽所能,在离开前为赵家铺条后路,好让赵家人往后能够衣食无忧。
这样也算不负赵家人这些天对他的关心。
;“胡饼,热乎乎的芝麻胡饼!”
“代写家书,写后付账!不满意,可重写!”
“茯苓,你看,这是我在胭脂铺新买的胭脂,怎么样,好看吗?”
“娘,我要吃糖葫芦,我都一个月没吃糖葫芦啦!我不管,我就要吃,呜呜呜!”
“耶古力,不要乱跑,看好骆驼和货物。”
赵仙罴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瘦,看到他的人反应要么震惊,要么厌恶,要么警惕,要么害怕。
大多把他当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偶尔有人把他认出来,吃惊的叫道:“这不是那个什么赵家二郎吗,就是那个刚被皇帝杀头的赵寺丞的儿子。
没想到以前人还好好的,现在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听说是生了一场怪病,所以才会如此。”
“什么生病,我看就是他父亲造的孽,估计他父亲暗地里不知道判了多少冤假错案,这报应自然落在他头上。”
赵仙罴深度怀疑把他名字叫出来的人,和赵家出殡时在街上带头抹黑赵家的,是同一批人。
他没有理会这些杂碎,同时也没搭理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挺直脊梁往前走。
大丈夫只要行的正坐的端,何须低眉?
……
咚咚咚。
“请问裴公子在家吗?”
赵仙罴来到裴府,叩响门环。
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缝,一道身影走出来。
看到瘦的像个干尸一样的赵仙罴,开门的人吓了一跳:“你是谁?找我家公子做什么?”
“在下赵仙罴。”
赵仙罴以前不是没有来过裴府,裴府也有不少人认识他,可是现在没人认得出他,他只能自报姓名。
听赵仙罴道明身份,开门的小厮一脸不敢置信:“你是赵家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