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间,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绿草茵茵,他走在草道中再找声音来源,殷珵眼睛睁大,转了一圈仔细一看,这里是他在南宫越记忆中看到郑然与七长老谈话之地,可他记得记忆里展现出来的并不是这样,难不成他的记忆有问题?算了,这事他后面找郑然问问,他夺了别人的舍,总该了解一些身体主人的事。荒野之中枯草横卧,一不小心就会被藏在草下的碎石绊到,走了近半刻钟,视野可见的碎石块逐渐变大,最大的甚至有他半个高。他把这处转了一遍,实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用力跳到高一些的石头上,俯视着看,他发现这些碎石块看似杂乱无章,可摒弃掉一些多余的再看的话,这些石头的位置就不禁耐人寻味了。连跳到不同的石头上看,每次看到的结果都不同。殷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跳下来,在心里由衷的佩服设计此阵的人,多一块石头就变了个样,要从数百个阵中找出唯一正确的一个,他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可他真的没空耗下去了。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殷珵脑中灵光一闪,郑然来过并进去过,或许知道。今夜也不算空手而归,好歹帮慕容临缓解了邪术反噬,殷珵悠然的往回走,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明天得把郑然也带着过来。看到月亮,殷珵脚步不由慢了些,轻叹一声,今天是见不到萧允的第十九天,想念至余更多的是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想他了。次日清晨,殷珵如同往日拿着剑去广场,练剑不是关键,只是其他弟子早上都会来这里,他连续几天不来怕被人怀疑,来此就是混个脸熟。等到旭日初升,晨雾中洒下缕缕金光,灿灿熠熠,亮的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整个人不觉神清气爽!殷珵练完剑,吃过早饭出来消食的时候才看到往这边赶来的郑然,郑然在人群中左顾右盼,殷珵朝他挥了挥手,对方看到他之后几步走到前面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殷珵顺脚一拐,往另一边较为偏僻的小路走去,郑然闻言看了看周围,把就要出口的话咽回去,点了点头跟着他去。这半个多月来,仙道盟早就被他摸熟了,殷珵和郑然绕过前面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座亭子,应该鲜少有人踏足,年久失修,已经看不出亭子原来的模样,不过还没到要塌了的地步,寂静清幽,倒是个偷懒的好去处。亭子中桌子还好好的,只是椅子少了两张,殷珵也不讲究,顺道进去之后就坐下,郑然抿唇看了一眼,见殷珵坐下,他也跟着坐下。殷珵直接问他,“当初你进密道是怎么破开几百道碎石排列出来的阵法的?我昨夜去过一趟,但看不出破阵之法,只能回来。”“啊?”没想到郑然听后一脸茫然,“什么阵?还几百道?我没遇到过啊?”“当初我带着那个东西直接进去,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块石头,翻转石头背面就是那个东西的印记,把它放到上面,密道门就开了,我替他去了很多次,从没遇到一说的这种情况过,会不会是偷东西的人干的?”郑然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阵法精绝程度,不是简简单单了解阵法之人能想得出来。”殷珵问他:“修真界有什么凭借阵法而出名的人吗?”郑然不语半晌,他仔细把修真界知名人物都过了一遍,确实没听说过有谁靠阵法出名的,于是摇头道:“没有,修真界有名之人就那么几个,我没听说过谁阵法了不得。”难不成……是邪修?他记得邪修之中有一个阵法确实不错,可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想起上一次都经历,殷珵觉得不能太看不起人,而且邪修与仙道盟中人往来密切,兴许真的是邪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件事也太棘手了。邪修踪迹成谜,他身上还有邪修种下的邪术,后山的阵法又该怎么破开?一连串的事想起来就让人头疼!“我倒是想随你去看看,可后山不仅有阵法结界护卫,还有化神境高手,实要不我去把七长老的玉令偷出来,反正他现在被关在寒域中,他的殿中无人看管。”郑然提议道,殷珵面色凝重,抿着嘴想了想,反正现在别无他法,点头道:“也好,不用去偷,你今晚在后山门口等我就是,放心,进得去的。”殷珵被慕容临给他的玉佩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东西是慕容临给我的,他是有此物可随意进出后山,不会有人阻拦。”郑然眼睛睁大,殷珵拿着东西一直晃,他根本看不清,不过,他拿的这个玉佩他似乎见过,还想仔细看清楚,但殷珵已经把玉佩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