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拐角,殷珵眼睛一亮,露出个笑三两步走到前面门前,抬头一看,这里的玉匾上刻有内二宫第三院的字样。殷珵站定捋了捋因为刚才四顾奔走而落到胸前的头发,呼~,转了半天,终于是让他找到了。挂在檐角的灯笼橙黄明亮的光照亮了眼前的路,殷珵浑身警惕,小心翼翼往里走进去,夜已深,周遭静悄悄的听不到其他声音。殷珵把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脚轻踩在石子小径上,院里的屋子都暗着,住的人应该早就歇下了。一宫内有十个小院,殷珵轻轻踏上台阶一间一间找过去,没办法,这院子里的房间是打乱的,前一间门口标着‘壹’,后一间就变成‘拾’了,对于仙道盟的一切,殷珵真的感觉的头疼,给他一种整个宗的人都挺不正常的感觉。从程钰的口中听说南宫越可能已经突破至化神境,当时看到他在门口跪着之时里面有人他不方便探查南宫越的境界,现下倒是没问题,殷珵绕到窗边,用手轻轻掀起一角朝里看去,里面的布局和外宫完全不同,有桌椅书架,只有角落放着一张床,一人一屋啊,这就好办了!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解决他那些舍友,啧,现在完全不用了。殷珵目光在室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在床上打坐修炼的人身上。身上有灵力不停流转,南宫越身上流转的灵力雄厚,不过距离化神境还有一点差距,众所周知,在修真界只要境界不同,那么不管还差多少,中间始终隔着一境,能做到越境杀人的,少之又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就算他灵力再强,只要没突破,那都还是金丹境。南宫越无法突破的原因,恐怕是心里藏着心事,而且这心事还不小,应该伴随了他很长时间,甚至在后面发展成了心结,心结不消,修为停滞,时机不到,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殷珵手撑床翻身落在他对面,手指结印,对着南宫越眉心打出一记灵力,南宫越似乎有所察觉,不过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殷珵的灵力击的没了意识。殷珵手成剑指抵上对方眉心闭上眼,他要看看困住南宫越的心结是什么,或许这是他能和此人达成友好合作的契机,顺带套出一些关于仙道盟的事。毕竟是长老首徒,知道的事肯定不少。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过了许久,耳边听到几声鸟叫与流水声,好像还有风声,忽然眼前骤然明亮,殷珵还没从身处黑暗又突然变明亮中适应过来,抬起手遮住眼前的明亮,适应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他身处在一处绿意盎然的草丛里,这些草长的特别高,比他人还高出一截,不过草丛中有人踏出的小道,殷珵顺着小道走,他现在在南宫越的记忆中,这里就是他的心结所在,不知是什么捆缚着他?殷珵在他的记忆中并不是实体,而是类似魂体的形态,太能看到别人,但别人看不到他。他现在首要的就是找到记忆的主人南宫越,殷珵几乎没用过这套术法的很大原因就是到了记忆里他和主人并非视角捆绑,他还得自己去找记忆的主人。不过既然他出现在这,就说明南宫越应该也在附近,他只是探取了有关南宫越心结的小段记忆进行查看,并非生平全部记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要找到猴年马月。高大的草被风吹的摇晃发出唰唰声,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叮咚流水声。殷珵踩着一地草叶往前,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在唰唰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几声说话声,不注意听很容易错过。殷珵分辨出声音所在的方向赶紧过去,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亮点,他跑过去,眼前视野倏然变开阔起来,殷珵眯起眼睛望着前方不远处面对面而来的两人,这两个人他一个都没见过,南宫越不在这里,那么这两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他都记忆中?可这是他的记忆,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两个人,或许南宫越就在周围,只是他看不见,不过两人都看到了同一个场景。“师傅,宗主又闭关了,不知此次有说要闭关多久?”身穿着仙道盟弟子服的青年问。“不知,宗主没说。”另一人忽的笑了声,“不过说不说都一样,仙道盟还有他一宗宗主的立足之地吗?慕容临就是个蠢货,居然敢把宗门一切事务交由那人打理,也就他会信此人,哼!”“师傅,接下来怎么办,他代管宗门事务,会不会朝师傅您发难?”“哼,我会怕他?他有什么招数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夫会怕?”师傅?莫非这两个人是仙道盟某位长老和坐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