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被困在这里的宁岁言一无所知。“你还有事吗?”他拿着终端系统,觉得这位温和的谈上将一直都在说废话,好像有些闲啊。“当然,我自我介绍了,你是不是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宁岁言一愣,喏喏道:“我叫小宁。”“小宁。”谈任复述了一遍,舌尖轻轻碾过这两个音节,带着莫名缱绻的感觉。宁岁言忍不住红了脸。“谁给你起的名字?”“燕黛皇后吧。”宁岁言顿了顿,又补充道,“侍者一直都在这,所有人的名字都是燕黛皇后起的。大家也都这么叫我。”谈任眼眉冷了下来,给宁岁言用无忧剂,取个替身的名字,还让他服侍。他嘴角轻轻勾起嗜血的弧度。找死。“你一直住在这?”宁岁言眼神微茫。“我,不知道。”他想说“是”,可直觉让他停了口。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告诉他,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去外面看过吗?”谈任声音柔和下来,“想去看看吗?”“我,可以出去吗?”宁岁言反问。“当然。”谈任没等他回答这个问题:“好了,回去休息吧。”“嗯。”宁岁言垂着头站起,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他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帝国首都星的恒星有些毒,宁岁言在外面待久了确实会觉得昏沉。但他好像没有表现出来,这个alpha是怎么看出来的?宁岁言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他心里揣着谈任的话,外面是什么样的呢?他去过吗?可是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呢?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健忘,总会很快忘记发生的事。宁岁言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全沭走过来,他才像从梦里回神。“你还好吗?”接过终端系统,全沭与谈任连接上。“他一直在被下药。”谈任开口一句话让全沭惊呆了,他有猜到宁岁言被人下药,可他想到燕黛那家伙会持续下药,就为了让宁岁言给他端茶,他知道这是谁吗?堂堂n博士,联盟上将的oga给她端酒,燕黛算个什么东西。“注意他的饮食,还有他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谈任继续提醒,“燕黛不一定天天下药,但她肯定会下手。”在这里的宁岁言确实乖乖巧巧,却没有半点在联盟的活力,人都是恹恹的,不爱说话。全沭点了点头,暗自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一定保护好宁岁言。“照计划进行。”“是。”“照计划进行。”“是。”“把终端关掉,让宁岁言藏起来。”不知为何,通讯那边的谈上将会突然这么说,但服从命令是他的习惯。全沭没有多问,立即将终端关机。他一把拉过宁岁言,将人按入花园一侧的隐蔽花墙后,动作及其迅速。“别出声。”他低语。宁岁言眼里带着一丝茫然,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就从远处的长廊传来。“陛下,您提前过来,燕皇后一定会高兴的。”侍者声音有些颤抖,恭敬中带着几分紧张。“哦?那个贱人会开心?”陆天的声音夹着几分讥讽,“若是她不开心,那才是再好不过。算了,记得让我那个瘸腿的儿子也去,让她好好‘开心’一回。”侍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忙应道:“是,是,已经派人去请大皇子了。”全沭一听,脸色猛然一变。竟然帝国皇帝陆天。看着身边这个正被自己用手掌捂住嘴的宁岁言,全沭心跳加速,绝不能让陆天发现宁岁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脚步声越发逼近,空气似乎都被压得凝重起来。就在这时,陆天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阴冷的笑意:“看来咱们这位皇后的花园里,有老鼠啊。”“你去,把老鼠给我揪出来。”“是!”全沭心头一紧,打了个冷颤。有人步步逼近,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谁在哪,赶紧给我出来!”侍者的声音逐渐靠近,一边走过来,还一边扫荡着花园里的花枝,试图将可能藏在里面的人抓出来。全沭皱着眉,见实在瞒不住,他直接站了起来,“陛下好,陛下恕罪,小的只是花园的匠人,恳请陛下饶恕。”甚至再过来之前谈上将还让他们学习了帝国的行礼,实在料事如神。他装出紧张的模样,歪歪倒倒的跪下。侍者见状,以为抓到人,想撤手,又陆天冷冷来了一句:“主动认错?是不是在包庇另一只老鼠?”随即命令道,“继续找。”全沭脑子里的警报器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