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软着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安小姐,你对我真好。”说着声音又忽然低了下去,语气低落:“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卖惨。因为发烧刚退,额前的碎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刘海被安阐续给的发夹往上夹,露出整张因病愈仍还有些微微泛白的脸色,精致又脆弱。只是这句话要是叫瑞安那边的人听了去,简直要笑倒大牙。早年间恨不得林西林的所有事情都经手的林西也能衣领下的喉结发紧,安阐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心跳声在耳畔鼓噪,几乎要盖过身旁人低落的嗓音。他想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往那处望去,甚至脑中冒出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幻想更深处的地方和早上瞥见的粉色尖尖——他记得,林先生很敏感……“……所以,我其实一直很羡慕那些家庭和睦的人。”身旁人的声音轻轻落下,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但很快林西林话语一转,弯唇浅笑,望向“女人”的眼中仿佛藏着星星:“不过能在这里遇到安小姐,是我这么多年来最高兴的事情。”忽然被叫到名字的安阐续猛地回神,他慌乱地挤出笑容,佯作羞赧地垂下脸,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心虚。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羞愧。林先生正在向他剖开自己脆弱的过往,而他却像个龌龊的变态,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幻想。实在是太浪荡了。安阐续内心羞愧难耐,然而心里却快要按耐不住欲望。他们现在已经是不一样的关系了吧……身旁的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又靠近了些。“安小姐的手好凉,”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关切,手指轻轻搭在了安阐续的腕上,“难道是今天早上被我传染感冒了吗?”修长的,泛着淡粉的指尖,温暖又干燥,仿佛带着电流般,从接触的皮肤一路窜上脊背,让安阐续整个人都绷紧了。“不、我没事。”他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却控制不住尾音的轻颤。“真的没事吗?”青年担忧地说着,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靠近,几乎半边胸膛都贴在了他的手臂上。好近……太近了……安阐续几乎能感受到林先生说话时胸膛传来的震动,还有左边臂膀隔着衣料传来的柔软触感。——林先生的身体是软的。他脑子飘过这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