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眸中燃气熊熊火焰的凤栖梧,银沙想了很多,回过神来。她又继续了这出戏。她笑得天真无邪,语气竟是赤裸裸的霸道。“凤栖梧!我恶毒吗?我卑鄙无耻吗?这些都是因为你啊,我喜欢你啊!只要是为了你,我愿意成为人神共愤的恶魔!你尽管恨我吧,我是不会把你让给那个女人的!何况她现在是个残花败柳了,我想你一定看不上她了,对吧?”凤栖梧轻蔑一笑,“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你再怎么做都不及她,你连她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被你这个女人喜欢,是我这辈子听的最好笑的事!哈哈哈”凤栖梧肆无忌惮的狂笑,让银沙抓狂,她心若死灰一般,在凤栖梧眼里她卑微如草芥,以后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每天忍受这种冷言冷语银沙的自尊怎么也不愿意的!“哼!你尽管随便笑吧,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妥协的!你的女人还在我手里,我要怎么对待她那就要看你的态度咯!”银沙故意把一抹阴险的笑挂在嘴角,这样这场戏才会真实而精彩啊。想到牧歌被别人肆意凌辱,凤栖梧那个恨啊,可是他没有办法,如果再不妥协,难保银沙不会做出和今天一样无耻的事!他把牧歌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凤栖梧都想牧歌好好活下去。凤栖梧强硬的态度被迫缓和下来,”银沙!你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既然你这么想要,好啊!我答应!只要你答应放了她,我就娶你!我也希望你说到做到!”“凤栖梧!你真答应了?现在答应的还真利落,好,本公主会言而有信放过那个女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配合本公主演一场戏让那个女人对你彻底死心,戏演完后我就马上放了她,怎么样?”凤栖梧终于答应自己的要求了,银沙却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感觉,如果她和凤栖梧真的结婚了,那才是难以想象的事,她觉得当初自己想要凤栖梧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和荒谬,幸好这一切还来得及。“银沙!你还想怎样?演什么戏?快说!”银沙把一份信递给凤栖梧,说道:“你按信上说的做就行了!”凤栖梧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赤眸带着恨意传给了银沙。银沙不语,带着挑衅看向凤栖梧,一副快接招的神情。话说牧歌被打晕带到一个大帐后,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在梦里牧歌感到自己无法动弹分毫,四肢被钉在墙上,那个邋里邋遢的无耻大胡子不顾她的哭喊,一次又一次占有了她。牧歌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了,正在承受了地狱里的酷刑,她的心痛得都感觉不到跳动了。凤栖梧的身影和秦风的身影交替出现在她绝望的眼里,梦中的牧歌好像听到了凤栖梧和秦风的嘲笑和鄙视,凤栖梧那句“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感觉近在耳边!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了!牧歌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沙滩,自己正在慢慢走向深海,海水侵入了五脏六腑,突然海水化作硫酸,把自己的心腐蚀得一点也不剩,她在梦里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心吱吱的撕裂声,在痛得边缘不能回头。真心心他。也许是梦太痛苦,牧歌的全身都在痉挛颤抖不停,泪水湿透了枕巾,汗水湿透了衣襟。此刻爱她的,她爱的男人凤栖梧就站在床前,看到做恶梦的牧歌不能解脱的痛苦,他的心早已被劈成多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凤栖梧这个时候人生第一次想哭,可是不能发泄的泪水才是最折磨人的!银沙就在旁边,凤栖梧必须要按信上指示的那样完成任务才能救出牧歌,他不得不忍住泪水,以另类的姿态来对待牧歌。“凤栖梧!这个女人睡死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来试试把她叫醒吧,别被噩梦缠身死在梦里才好!没有了她,这场戏就无趣了!”凤栖梧不看银沙一眼,他走到牧歌跟前,轻声呼唤陷在噩梦里的牧歌。“花影!快醒过来!睁开眼就不痛了,乖,睁开眼啊!”看着凤栖梧这么温柔似水地呼唤牧歌,银沙的心都不自觉地动容了震撼了,一向阴鸷冷酷的凤栖梧似乎对一切都是那么漠视而残酷,可是对这个女人他是那么与众不同,凤栖梧变了!变得那么随和!他是那么的陌生,银沙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凤栖梧!凤栖梧如此深情的呼唤,牧歌还是没有反应。在梦里牧歌的确感觉有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温柔叫唤自己,但是凤栖梧平时就很少称呼牧歌为花影,还有就是凤栖梧虽然爱牧歌但是几乎不曾这么温柔过,这些话对牧歌来说是那么陌生,她根本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