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也就蚜虫那样大小,不打开玻璃柜仔细检查,难以发现。空气顿时凝固了。“你是在玩我吗?卢克·里德。”兔子面具的声音像是滚烫的蒸汽,要把卢克烫伤了。卢克吓得直哆嗦,“我向上天发誓,我没有动它,而且你也看到了,这里防护那么森严,光凭我一个人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兔子面具举着枪,枪口对着他的胸膛。一声巨响,卢克低下头,血液如同地下泉水,不停地从胸口的洞冒出,他的力气也在被抽干了,他的眼前渐渐模糊,变黑,最后,他倒在地上。“他xx的,我就知道,这个蠢货不靠谱。”刚刚那个开枪的兔子面具骂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搬走。”其他几个兔子面具点头,其中一人拿出激光刀,割下卢克的手,妄图用他的指纹开启其他保险箱,可惜,除了少数由卢克代理管理的箱子,大部分箱子根本打不开。不过这么点也够用了。正在这时,“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兔子面具们疑惑地望向保险室门口,一个兔子面具站在门口。等等,好像有人在他身后?那位兔子面具像泄气的气球那样,倒在地上。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带着防弹面具,浑身漆黑,手里同样持着一把激光步枪,这个激光枪看起来比兔子面具手上的廉价货要精致高级多了。“趴下!!!”一个兔子面具尖叫道。他们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认出来这是什么人,看看他身上精良的装备,哪怕他只有一个人,歼灭这帮穿着棒球服的劫匪也是轻而易举。保险室外,贝蒂浑身发抖,她的同事在安慰她。噢,上天啊,她刚刚看见她亲爱的同事在上面被杀死,现在,他又窜出来说,他还活着,好吧,贝蒂真被吓到了,脑子乱成一团,她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人还活着就好。这个保险室的门没关上,是半掩着的,不过这个门非常隔音,贝蒂在外面,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浓郁的金属味扑面而来,贝蒂猛吸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走了出来。“怎么样?”她听到她的同事问。“不怎么样,”黑衣人说,“伏尔甘被偷走了。”她看到她的同事神情不太对,过了好一会儿,同事说:“我们先送这位无辜的女士去安全的地方吧。”前传下罗伊和一堆地板清洁剂窝在一起。门外脚步声经过,像是装着铁蹄的马匹飞奔而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罗伊松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掏了掏西装夹克的内衬口袋,检查一下,他的宝贝是否还在。他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他们似乎叫它伏尔甘?好吧,随便它叫什么。别看它不大,但要得到它,可是一项复杂的工程。罗伊准备了整整三个月,从做假简历进去中央银行工作,到用电子病毒黑进银行的内网,置换好全银行的监控,罗伊忙了至少两个月。剩下一个月,他都在解锁地下室的那个保险室的大门。那可是全银行最精细的锁,为了防止那些有钱人顾客的东西被偷走,这银行可是费劲了心思。好在再精细的锁,只要给罗伊足够的时间,都能被解开。只是他白天要上班打掩护,晚上在这里解锁,这让睡眠狂魔罗伊有点脑力透支,待他终于解开了这个锁,顺利进入保险室,用一个精巧的小玩意,一个微型投影器代替伏尔甘在玻璃柜子里呆着,好让大家都觉得,伏尔甘还好好的,乖巧的呆在那儿,哪也没去。他看了一眼这颗宝石,把宝石放回夹克的内衬口袋,打了一口哈欠,心里想,等这次结束后,他要像棕熊那样跑去某个荒无人烟的山洞,像冬眠一般睡上几个月才好。他想了想,趴在地上,耳朵贴着瓷砖地板,倾听从周边传过来的震动和声响。他得确定,刚刚追着他的,那几个戴着兔子面具的怪胎已经走远了,他可不想硬碰硬。罗伊不知道这帮怪胎是什么人,总之不像银行的安保,看起来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暴力狂。并且,他看到了那几个怪胎手中还有枪,那个枪比他的手臂还长,那个子弹的发射口,跟地狱之眼似的深不见底。哇哦,真可怕,那个枪口闪一下,罗伊搞不好真要下地狱,不是哲学意义上的下地狱,是物理学和生物学意义上的下地狱。他趴在地上,听了好久,没有听到什么震动或者脚步声,可能兔子怪胎已经到了别的楼层了?总之,这里不宜久留,罗伊得赶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