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摩挲他的手心的力道逐渐加重,像在释放一种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信号。车子停稳,秦怿刚解开安全带,江恒便抬手抚上他的腰,秦怿借力横跨中控区,跨坐在江恒大腿上。在家里如何克制、保持安全距离,此时此刻便再也装不下去了。秦怿不由分说捧起江恒的脸,发泄似的落下近乎在啃咬他的吻。缠绵细密的吻像导火索,升起欲火,越烧越旺。江恒的回应更为热烈,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脖颈,用无法逃脱的姿势将他囚禁在怀。压抑了太久的欲望被激起,秦怿的腰一软,无法抑制地江恒怀里倒去,如出一辙的兴奋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秦怿情不自禁发出了几声闷哼,顿时感觉抚在他后腰位置的手骤然收紧。秦怿堪堪避开江恒的追吻,用已然不成调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先、先回家……”下一秒,秦怿被拦腰抱起,数十秒的升降梯里两人的唇舌仍然难舍难分。“叮——”的电梯到达提示音与皮带扣针扣身的金属碰撞声重叠,秦怿手忙脚乱解开江恒的皮带,对方的手也不再满足于相隔衣物,渐渐撩起他的上衣,秦怿一小截线条优雅的后腰暴露在外。门前的人脸识别通过,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屋,耳畔忽地炸响一声雀跃的机械音,“小狗欢迎主人们回家——”“启动……勿扰模式……”接吻的间隙里江恒发号施令道,机械小狗发出诶的一声疑惑,随即便被充电仓吸走,这声诶变得空灵悠远。两人衣冠不整地进到房间,被蹂躏得不堪的衣物散落在地,秦怿勾着江恒的脖子一齐往床上倒去。肌肤相贴,两颗近在咫尺心脏此起彼伏地剧烈跳动,震耳欲聋。江恒肆无忌惮地啃咬着秦怿的脖颈,秦怿在喘息声中与他交耳,“在家里……我就很想抱你……想亲你……还想被你……”秦怿朝他耳尖吹了口热气。江恒顿时脊背一僵,寒毛耸立,动作变得又快又急。秦怿咬上他的耳尖,喉间逸出的声音带着钩子,“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干着急啊。”情热似山雨欲来,压抑许久的乌云笼罩天际,一场肆虐的狂风暴雨就要将秦怿包裹、淹没、吞噬。临门一脚时,被散落在地的衣物层层叠叠覆盖的手机,发出不合时宜的振动声。秦怿眉头一蹙,掰过江恒的下巴更用力地吻他,江恒便也视若无睹。房间里被意味深长的水声和喘息填满,手机的振动不过是以卵击石。振动声停了。可没过几分钟,又重新响起。秦怿被江恒抱起换了个姿势,他跨坐在江恒的腿上,对方的眼神一瞬间落在那仍乐此不疲振动的手机上,秦怿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随即掐住他的脸,近乎贴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道,“别分心。”中场休息,秦怿点了支烟,靠在床板上半眯着眼,透过烟雾打量着正在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乖乖捡起,逐一挂回衣架上的江恒。冬天太冷,江恒舍不得让秦怿冒着冷风在室外抽烟,便赶着新年假的尾巴,让人安装了抽风机。最后一件裤子被挂好,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又发出了振动,江恒这才将它拿出,低头瞥了眼备注名,表情一瞬间凝固起来。不过转瞬即逝,还是被秦怿捕捉,“谁的电话?”江恒朝他走近,把屏幕举在他面前,“周老师”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秦怿的表情便也和江恒那般瞬间凝固。“他也是够执着的。你接吧,万一有什么急事。”秦怿抬手将烟头戳进灭烟沙,轻哼道。江恒便划向接听键,刚张嘴说了句,“老师,新年快乐。”对方便急匆匆地问道,“去哪里了江恒?明天来办公室找我一趟。”“准备睡了,好的老师。”“你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对?结合分离剂没适应好吗?”“……没有,刚刚去夜跑了会……”江恒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秦怿枕在江恒肩上听他们的对话,话音刚落,嘴角便不怀好意地勾起,他抬眼瞥见江恒耳尖上泛起的红,便用舌尖去勾那抹红,红以耳尖为中心点,渐渐蔓延至脸颊又到脖颈。江恒拧紧眉头,用力按住秦怿就要作恶的手,用尽所有毅力朝他摇了摇头。周秉正的轻笑恰时从电话里传来,“什么时候还喜欢上夜跑了?注意控制运动量啊。”江恒感觉额前渐渐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努力控制声音应道,“好的老师,明天见。”对方不多言,嗯了声便挂断电话。身体霎时腾空,秦怿被抱起压在床板上,江恒落下的吻带着恼羞成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