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上她裸露的脚踝。琼阿措浑身一颤,猛地想要缩回,却被锁链和那冰凉的指腹牢牢钉在原处。他的手指顺着那冰冷的镣铐缓缓摩挲,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占有,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是否安好。“你……”琼阿措声嘶力竭地吼叫,“你疯了!放我出去!”卫昭的指尖停住,抬眸看她。“出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唇角的弧度加深,却没有丝毫暖意,“去找你那惹是生非的朋友?还是去赌秦淮在危难时给你留的那一线生机?”他的一只手忽然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琼阿措的下巴,迫使她仰头迎视他那双幽暗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近乎扭曲的执念,还有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独占欲。“我说过,”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顿,“你是我的东西。这笼子,就是你的归处。”他的指腹用力,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痕。“学不会听话,就永远待在这里。”【作者有话说】小说情节,现实不可取。遇见了记得报警。入梦◎方寸牢笼◎密室虽不见天日,却布置得同暖阁如出一辙。云锦堆叠的软榻,触手生温的暖玉枕,甚至角落里还点着安神香。那根冰冷沉重的寒铁锁链,将她牢牢拴在床榻方圆三尺之内。锁链不长不短,刚好够她在这方寸之地活动筋骨,却绝无可能触及那扇唯一能打开的石门。“哗啦——哗啦——”锁链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里空洞地回响,像是对她无能的嘲笑。每一次挣动,都伴随着妖力被强行抽离的剧痛,冷汗浸透了衣裳。琼阿措大口喘息,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密室中没有一丝风,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禁锢。琼阿措瘫倒在床上,指尖深深抠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和屈辱。她现在,连这方寸之地都挣脱不了。卫昭每日只来一次,总是在琼阿措被黑暗和死寂折磨得快要发疯的边缘。他带来食物和水,从头到尾不会看她一眼。琼阿措起初还试图跟他讲道理,谈条件,甚至试着骂他。卫昭的反应永远是平静无波,偶尔在她骂得太过分时,会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看她,看得她心底发憷,自动消音。睡觉时,他也从不说话,只是沉默地除去外袍,躺下,然后不容抗拒地将琼阿措拖进怀里。他的体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侵略性,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琼阿措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带来的压迫。那怀抱带着一种令她心惊肉跳的,病态的执拗。这执拗让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徒劳,甚至可笑。黑暗里,只有他沉稳的心跳和她自己急促的呼吸交织。她不明白,他囚禁她,难道就是为了每晚抱着她睡觉?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从抗拒到勉强再到熟悉,就在她以为这酷刑会持续到地老天荒时,一股熟悉的,微弱的灼热感,猝不及防地从手腕内侧传来。琼阿措猛地睁开眼,心脏漏跳了一拍。黑暗中,她艰难地抬起被禁锢在他怀里的那只手,凑到眼前。原本已消失的红线像一条沉睡的毒蛇,在卫昭与她肌肤相贴的温暖中,蜿蜒缠绕于她的腕间。琼阿措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她的耐心和理智在这日复一日的禁锢和夜复一夜的强迫同眠中,几乎要被消磨殆尽。自由。她需要自由。她必须逃离这个牢笼,去抓住那线渺茫的生机。那扇沉重的石门再次开启时,带来一股浓烈酒气。琼阿措猛地从床上坐起,锁链发出刺耳的响动。卫昭的手中持着一盏灯,径直走向她。他身上的冷冽气息被酒香彻底覆盖,隐隐透出一丝颓靡的征兆。琼阿措心脏狂跳。手腕上的红线猛地灼烫起来,传递过来的情绪不再是冰冷压抑,而是一股……近乎暴戾的,被强行压抑的燥怒。“卫昭……你喝酒了?”“为什么……”卫昭的声音低沉,裹挟着浓重酒气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困惑。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高脸,靠近他灼热的呼吸。“为什么……”他重复着“你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他?”琼阿措:“………………你有病吗?”腕间的红线骤然灼烫,清晰地传来卫昭此刻的混乱心绪。这些情绪如同利刃,一寸寸切割着琼阿措的心脏。痛楚弥漫,她捂着心口,看着眼前这张被酒意和偏执扭曲的脸,一个荒谬又绝望的念头,骤然闯入了她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