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望着满院雪地里的膝盖,喉结动了动。
他摘下眼镜,镜片上蒙了层白雾,久久不散。
他想起卫生所里那些咳得睁不开眼的孩子,药瓶空了一排又一排……可上头明令禁用未经认证草药。
良久,他弯腰扶起老孙头,声音沙哑:“都起来吧……草我不动。”
他转身对两名医助低语几句,两人点头,抱着记录本走向村卫生站。
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像一行未写完的字。
天黑透了,知青点的小窗透出昏黄的光。
陈默的知青点炕头飘着野山茶的香,那气味温润,带着山野的清苦,在冷空气中缓缓扩散。
赵德海捧着粗瓷碗,看陈默翻开泛黄的账本:
“目前试种五户,成活率百分百。每株草从下种到成苗,用了二十三斤腐叶土、两升山泉水,成本……”
他的钢笔尖在“二毛八分”上顿了顿,“不足三毛。”
赵德海的眼睛亮了,他放下碗,指节敲了敲账本:“上头正为止咳药的事头疼。要是这草真能规模化种……”
“我明日就列份种植手册。”陈默推了推眼镜,“从选土到采光,都标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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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立在院外,听着窗缝漏出的谈话声。
黑风趴在她脚边打盹,尾巴尖扫过阿贵的裤脚,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她听完,悄然退到柴垛旁。
阿贵缩着脖子蹲在雪堆边,像是专程等她。
“明儿起,你每天带一株去不同人家院里‘借光’一晚。”她从空间里摸出十株新育的药苗,塞进他怀里。
嫩绿的叶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根须缠着的灵土幽幽亮,像埋了萤火虫的泥团——她低声道:“我娘说,这是山魂养的地髓。”
阿贵捧着药苗愣住:“借光?”
“走东头王婶家,过南头李叔的猪圈,绕西头老张家的柴垛。”林英蹲下来,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触感微凉:
“要让每家人都看见,药草自己从你怀里‘滚’到他们院儿里。”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像藏着星子,说道:
“让他们亲眼瞧着,这草会走,会挑人,专挑咳得睡不着的屋。”
阿贵突然笑了,跛脚在雪地上踩出个小坑:“我懂了!就像山神派来的信使!”
林英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傍晚,王婶惊叫:“这草咋从阿贵怀里蹦到我家窗台了!”
第三天,李叔家猪圈边,药苗竟在没人注意时“爬”进了鸡笼,叶子齐刷刷朝向咳嗽声最响的屋。
第四日清晨,老张家院中,三株草静静躺在门槛内侧——像山神派来的信使,终于敲响了门。
林英望着东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忽然听见隔壁院传来花婶的梦呓:“咳轻点……别吵着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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