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丫头是个心正的好孩子,她愿意拉扯乡亲们一把,我这把老骨头也得搭把手。这手艺,不能断在我们这辈人手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林英的所作所为,渐渐赢得了大多数村民的尊重和支持。
然而,赵铁山见拉拢人心不成,心里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他暗中找到了村里唯一的木匠李木头,将半瓶没喝完的烧酒塞到他手里,压低声音道:
“李师傅,林家在你那儿订的家具活儿,你给拖一拖。就说……就说木料还没干透,还得晾些日子。我亏待不了你!”
李木头捏着温热的酒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林英不好惹,但赵铁山是村里的民兵队长,他也得罪不起。
更何况,这半瓶烧酒,对他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片刻之后,他一咬牙,将酒瓶揣进了怀里。
开工第五日,新屋的墙已经砌到了半腰高,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可林英订下的雕花窗棂和床架却迟迟没有送来。
林建国满头大汗地从村东头跑回来,气喘吁吁地报告:
“姐,不好了!我刚去找了李师傅,他说……他说咱们的木料受了潮,没干透,要交货,最快也得再等十天!”
正在砌墙的林英动作一顿,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当夜,月黑风高。
一道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县城,来到了城东的木工作坊外。
林英如一只夜猫,灵巧地攀上墙头,透过窗户的缝隙朝里望去。
作坊里,油灯摇曳。
李木头正与赵铁山相对而坐,桌上摆着花生米和一壶酒,旁边赫然放着的,正是她当初付给李木头的订金收据。
林英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没有惊动他们,悄然退走,身影迅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英便直接闯进了李木头的作坊。
李木头宿醉未醒,打着哈欠开门,一见是她,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
林英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三张油纸包着的东西,“啪”地一声拍在案板上。
油纸散开,露出里面光泽顺滑、紫中带黑的貂皮。
“紫貂皮!”李木头失声惊呼,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最顶级的皮料,一张就价值不菲,三张加起来,足够他在县城买个小院了!
“这是剩下的尾款。”林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今天日落之前,把我订的所有家具,完好无损地送到我家。这三张貂皮,就是你的。二,”
她顿了顿,眼神陡然凌厉,“你继续拖着。那我就拿着这张收据,去县工商联告你商业违约,欺诈顾客。顺便,我还会去问问生产大队的领导,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替生产队克扣我们这种工分户急需的家具?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小作坊的招牌硬,还是国家的政策硬!”
“工分户”三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木头心上。
他脸色瞬间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后面那条罪名一旦坐实,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吃木匠这碗饭了!
“我……我做!我马上就做!”李木头魂飞魄散,连连作揖赔罪,当即叫醒了所有徒弟,连夜赶工。
三日后,十几件雕花精美的木件被板车整整齐齐地运回了靠山屯林家的新宅前。
林英当着所有围观村民的面,亲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防尘布——
刹那间,所有人都被惊艳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窗棂上雕着松鹤延年,栩栩如生;门楣上刻着双鹿衔芝,寓意吉祥;连最普通的床架,床头都雕着繁复的百子千孙图。
每一件都精工细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哪有半分木料受潮的样子!
林英立于新屋门前,环视着一张张或惊羡、或嫉妒、或复杂的脸,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前些日子,有人说我林英盖不起这砖房,也有人怀疑我这钱来路不正。现在,房子快封顶了,家具也到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五日后上梁,我请全村人来喝‘上梁酒’!谁都可以来,门槛低得很。”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人群中脸色铁青的赵铁山身上,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但我林家的门槛可以低,做人的脊梁,必须高!”
夜风吹过,人群渐渐散去。
不远处的树影下,陈默默然收回目光,在他的小本子上,悄悄记下了李木头与赵铁山在县城作坊密会的地址和时间。
他的笔尖在纸上微微一顿,写下一行字:这屯子的人心之墙,比眼前的砖房更难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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