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起初有些困惑,但在林英反复的引导和强化下,这头聪慧的头狼很快明白了主人的意图。
每当毒芹草靠近,它便会出一阵厌恶的低吼,并主动避开。
三天后,清晨。
林英牵着另一头狼——爪牙锋利的铁爪,在屯中各家的羊圈外巡视。
当走到王二家的羊圈时,一直安静的铁爪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墙角一堆新割的草料出了警告性的低吼。
它不等林英下令,猛地扑上前,两只前爪疯狂地刨动起来。
很快,草堆被扒开,露出了下面掺杂的大量毒芹!
一个负责割草的牧童吓得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承认,是他图省事,看到那片洼地的草长得肥美,就偷懒割了一大片,没想到里面混了毒物。
林英当即将全屯的牧户都叫了过来。
“都看清楚了!”她指着被铁爪刨出的毒芹,声音响彻云霄,“狼,不是引来灾祸的邪祟,它是能找出灾祸的‘活药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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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那堆绿油油的毒草,再看看昂挺立、眼神锐利的铁爪,心中最后一点疑虑和怨恨,被彻彻底底的震撼所取代。
当夜,陈默受此启,点着油灯,连夜绘制了一幅《山草辨毒图》。
他将毒芹、断肠草、野芋头等十种山里最常见的毒植画成简图,形象逼真,旁边还配上了林英想出的口诀:“绿叶泛紫莫近嘴,揉碎有味快扔掉。”
第二天,图纸就被贴在了屯子口最显眼的位置。
林英则派出第三头狼,嗅觉最灵敏的银耳,由机灵的小石头带着,每日清晨在牧童们放牧之前,先将常走的几条路线巡查一遍。
一旦现毒草,银耳便会仰天长嗥,出警示。
不到半个月,屯中再没有一例牲畜中毒死亡的事件生。
李寡妇抱着一只新生的、活蹦乱跳的羔羊,眼含热泪地登了林英的门。
她将一双针脚细密的新棉靴塞到林英手里,声音哽咽:“林姑娘……俺嘴笨,之前说了浑话,你别往心里去。这是俺给你做的鞋,你和你家的狼,都是咱们屯子的福星啊!”
林英收下了这份质朴的心意,转身却将靴子递给了跟前跟后的小石头。
这孩子为了练习辨别银耳不同示警声的哨令,嘴唇都吹破了,一双小脚在倒春寒里也冻得通红开裂。
小石头抱着温暖的棉靴,眼圈一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当夜,月色如洗。
林英立于院中,指尖放在唇边,吹出一串极轻极短的音节——这是她与狼群约定的“守护”短音。
屋檐下,黑风、铁爪、银耳三道身影无声地出现,齐齐伏在她的脚边,眼神温顺而依赖。
林英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它们坚硬的头骨,低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山野里茹毛饮血的野兽。你们是这片山林里,第一支‘护生队’。”
三煞仿佛听懂了,喉咙里出满足的咕噜声。
同一时刻,无人可见的意识空间里,那座亘古冰封的寒潭底部,一株晶莹剔透的冰莲,第十四片莲瓣正迎着无形的力量,缓缓舒展开来。
莲心处的光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温润如玉,仿佛在回应着这片山野间悄然滋长的人心与生机。
万物复苏,春意渐浓。
然而,这片刚刚从恐慌中获得安宁的土地,并未能享受太久的平静。
连续几日,白天的暖阳总显得有气无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与沉闷。
到了夜里,风也停了,连平日里最吵闹的虫鸣蛙叫都消失无踪,整个山谷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伏在檐下的三煞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它们不时地站起身,鼻翼翕动,喉咙深处压抑着阵阵低吼,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黑沉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上游山脉。
林英推门而出,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空气粘稠得像是要凝固,让她胸口闷。
她抬起头,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浓厚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像一块厚重无边的铅块,沉甸甸地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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