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的低吼声最先从溪边传来,狗剩跑过去一看,只见它用爪子按着半片被撕下来的粗布条,布条被溪水泡得白,但凑近一闻,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猪油味。
紧接着,是银耳。它将众人引到一处断崖下的背风凹地,这里有熄灭的火堆残骸,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旱烟和汗味,显然不久前有人在此停留过。
最终的答案,由黑风揭晓,它在一处早已废弃的猎人木棚外停下脚步,喉咙里出阵阵警告的低吼。
众人心头一紧,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老张家那头大肥猪,正安然无恙地躺在棚内!
它的嘴被一个破麻袋紧紧套住,四蹄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正因缺氧而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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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棚的角落里,还扔着一个喝了半空的烧酒壶。
“王八蛋!”狗剩一眼就认出了铁爪叼回来的那块布条,“这是柳树沟王疤脸那件打了七八个补丁的粗布褂子!我前天还见他穿着!这帮孙子,这是故意栽赃嫁祸,想逼咱们交出三煞!”
真相大白!老张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羞愧、愤怒、后怕,五味杂陈。
他看看毫无伤的肥猪,再看看林英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去柳树沟!”林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靠山屯的村民们群情激奋,跟着林英和老张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向柳树沟。
当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肥猪和那半壶烧酒、沾着猪油的布条被扔在柳树沟晒谷场中央时,王疤脸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你们血口喷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己演的戏!”王疤脸还想狡辩。
“我……我能作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靠山屯的小石头捏着一个竹哨,小脸憋得通红,鼓足勇气大声说:
“我昨晚在南岭山坡上练我爹教我的新哨声,怕吵到人,就躲在草垛里。我……我听见有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就是王疤脸!他说……他说‘只要靠山屯因为这几头狼乱起来,闹到公社去,这几头神狼早晚得充公,到时候咱们再使点劲,不就归咱们管了’!”
此话一出,铁证如山!
柳树沟的村长赵老栓脸色铁青,一脚踹在王疤脸的腿窝上,冷笑道:“好一个贼喊捉贼!我们柳树沟的脸,都被你这种人丢尽了!”
老张更是羞愧难当,他走到林英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姑娘,对不住!是我老张糊涂,差点就信了这帮坏种的鬼话,冤枉了你和三位‘狼英雄’!我……我不是人!”
风波平息,但林英知道,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当天晚上,她没有休息,而是在灯下,亲手用刻刀在村里最大的一块杨木板上刻下了一行行字。
那木牌,她称之为《护屯实录》,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煞自来到靠山屯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功绩:
从冰河中勇救小石头,到深山里寻回迷路的陈默,再到驱逐柳树沟的恶客,以及今天,智破这桩栽赃嫁祸的偷猪案。
每一件事的结尾,都附上了当事人和见证人歪歪扭扭的签名和鲜红的手指印。
次日清晨,这块巨大的木牌被立在了靠山屯村口最显眼的大道旁,所有进出村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陈默站在她身边,轻声说:“你这是……”
“嘴说千遍,不如一证。”林英望着那木牌,目光深远,“山里人信眼睛,不信耳朵。那就让他们每次路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要让‘靠山屯有狼’,变成‘靠山屯有护屯神兽’。”
她的话,掷地有声。
与此同时,无人知晓,在她意识深处的神秘空间里,那口寒潭之底,一直静默的冰莲,第十三片莲瓣,在吸收了村民们真挚的感激与敬畏之气后,正缓缓地、无声地舒展开来。
一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的光晕从莲心荡漾开去,如星火燎原,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预示着这套由林英和三煞共同缔造的“山林新法”,即将随着春风,燃向更远、更广阔的土地。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春寒依然料峭,融化的雪水带着山里沉积了一整个冬天的寒气,渗入泥土,汇入溪流。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气息,正随着这股寒流,悄无声息地侵入这片刚刚获得安宁的土地,酝酿着一场与人心无关,却更加诡谲难防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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