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帮闲推了林建国一把,柴刀“当啷”掉在地上。
林英站在屋门口,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她垂着头,手指攥着袄襟,指节白。
赵铁柱的手刚触到林英袄襟,指节还没蜷紧,就觉下腹传来一阵锐痛,那力道比被熊瞎子拍中还狠!
他“嗷”地弯下腰,额角的冷汗瞬间浸透狼皮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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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的右手早扣住他后颈,虎口精准压在肩井穴上。
左腿横扫他腘窝时,雪地被蹬出个浅坑,松针混着冰碴子溅起来,打在赵铁柱油亮的脸上。
三百斤的膘肉在她臂弯里像团面,随着她转腰的力道腾空,“扑通”砸进半人深的猪圈。
粪水混着雪块炸起老高,溅在赵铁柱的银镯子上,在夕阳里泛着恶心的光。
他扑腾着爬起来,棉袄下摆挂着半截猪食槽,嘴里呛了口泔水,吐出来的全是带泥的白菜帮子。
全场静得能听见屋檐冰棱融化的滴答声。
刘婶的围裙角被攥成了麻花,王猎户的烟袋锅子“当”地掉在地上,火星子溅在雪堆里,滋滋冒着白烟。
赵铁柱的帮闲们张着嘴,活像被掐住脖子的蛤蟆。
“我爹是猎人,”林英踩着猪圈边的青石板,靴底蹭掉块粪污,声音比山风还冷,“教我的不只是打猎,还有,怎么收拾畜生。”
她扫过人群,目光在赵铁柱的帮闲脸上顿了顿,“今儿起,我林英护我家,守我山场,谁再敢动我家人……”
她踢了踢脚边的柴刀,刀身嗡鸣着插进赵铁柱脚边的冻土,“这就是下场。”
李桂兰倚在炕头,咳得脊背颤,可眼里的光比灶膛里的火还亮。
林建国弯腰捡起柴刀,刀把上还留着他刚才的汗渍,此刻握得指节白。
林招娣悄悄松开弟弟的手,用冻红的袖子给小栓擦了擦泪:“姐说能守住,就能守住。”
赵铁柱被帮闲架着往村东头挪,走两步摔一跤,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王猎户弯腰捡起烟袋锅子,拍了拍上面的雪:“这丫头,比她爹当年打熊瞎子还利索。”
刘婶突然笑出了声,赶紧用围裙捂住嘴,可那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漏出来,像春天的溪水撞碎冰棱。
月亮爬上老歪脖树时,林家的柴门被轻轻叩了三下。
林英刚给娘喂完热水,听见动静,顺手把战术刀别在腰后。
推开门,陈默正站在雪地里,怀里抱着个蓝布包,鼻尖冻得通红,梢还沾着碎雪。
“治咳的药。”他把布包递过来,指腹蹭过林英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我上周去县里,找老中医开的方子,说对肺痨管用。”
林英捏了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枇杷叶和川贝,带着股清苦的药香。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专门为她娘的病跑远路。
她抬头看陈默,知青点的煤油灯从他背后照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雪地上像棵挺拔的小白杨。
“你不该来。”她声音软了些,“赵铁柱记仇。”
陈默搓了搓手,哈出的白气里带着笑:“我爹说,读书人要是连该站出来的时候都不敢,那墨水就白喝了。”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对了,你白天说想建圈舍养野兔……”
他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子,借着月光翻到某一页,“我算过,后山的野莓能当饲料,要是养二十只,开春能下崽,够换半车盐巴。”
林英望着他冻得红的耳朵,突然笑了,这笑极淡,像雪地里绽开的第一朵冰凌花:“明早去后山看地形?”
陈默的耳尖更红了,红得能滴血:“我、我五点就到!”他转身跑远,雪地被踩得咯吱响,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林英关上门,布包还攥在手里,药香混着灶膛的余温,在屋里慢慢散开。
李桂兰半闭着眼,嘴角挂着笑:“这娃,比山核桃还实诚。”
林建国趴在窗台上,望着陈默跑远的方向,把柴刀往墙上一挂:“姐,明儿我帮你砍木料!”
林招娣已经把小栓哄睡了,正蹲在灶边热玉米饼:“姐,我给野兔编草窝!”
林英摸了摸心口的玉坠,空间里的寒潭荡起涟漪,雪莲花的香气顺着血脉往上涌。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可屋里的暖,已经漫过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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