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雍在这一声声小师叔中身体滚烫,最终彻底失守。大半天过去,贺流虹心满意足地下了床,留下床上的一片狼藉,和睡着时仍然发着抖轻轻啜泣的美人。客栈的伙计送来吃食,说是请客人免费品尝的点心。这里是风月宗的地盘,来来往往的修士很多,不是去花前月下,就是因爱生恨去寻仇,客栈为了招揽这些感情丰富的客人,花样也总是很多。贺流虹看到那伙计对她挤眉弄眼,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这点心,好东西,大厨最新研制的,”看起来比贺流虹更小的女孩用老成的口吻说道,“床上不和谐多半是方法不对,试试我们这点心……”贺流虹感到里面床上的人有转醒的理想,打断对方的话:“谢谢我们挺和谐的。”那女孩停下话头,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眼睛往里面瞄,忽然就化作一道残影朝床边飞射过去。贺流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蛇妖,飞快拔剑斩下去。那条蛇浑身坚硬,剑竟然斩不动,她手腕翻转改变方向,一剑将其挑出房间。刚追出门,已经有一群路过的修士蜂拥而上,将其大卸八块。夺到蛇妖内丹的修士朝她笑道:“五百灵石到手,多谢道友助我除妖。”贺流虹欲言又止,换成她还在外门打杂的时候,她多半要跟这人掰扯掰扯这五百块该怎么分。她回到房间,景雍已经穿好衣服,脸颊还残留着晴潮染上的薄红。刚刚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他歉疚道:“妖族冲着我来的,给你惹麻烦了。”贺流虹瞧着他用那张脸说这么正经的话,怪不习惯的,轻笑了一声。景雍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惹人遐想,不解道:“怎么了?”贺流虹反手关上房间的门,一边朝他逼近过去,一边可怜兮兮说道:“小师叔,我刚才因为保护你都快累死了,你身为长辈,是不是要给我一点补偿?”景雍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用意,又被抱住了,他能明确感觉到贺流虹的变化,比起从前在神月峰相处的那段日子,她对他如今的身体多了更多浓烈的兴趣。他既羞涩又无奈,想挣脱又舍不得,美目半阖,紧咬嘴唇,任由她施为。被她带着到往极乐之时,他昏昏沉沉地想,要是她能一直这样离不开他就好了。贺流虹对挺着孕肚的师叔过够了瘾,第二天恢复了一脸老实,再次面对师叔的时候,整个人从容很多,不再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景雍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顺便留意贺流虹的举动。贺流虹在玩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进芥子袋的茶具,煮好的茶水浇到茶宠上,香气遍布整个房间,茶宠慢慢变色。她的动作和优雅没有关系,也称不上娴熟,纯属爱玩。但是因为玩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景雍觉得打扰她都是一种残忍。最后那只茶宠意外裂成了两半。景雍竟有些忍不住地幸灾乐祸。贺流虹嘀嘀咕咕骂了两声,把东西重新收进芥子袋,注意力总算又回到景雍身上。此刻她看向景雍的目光清澈平静,是一种欲望和好奇心全部被满足之后的无欲无求,没有一丝丝邪念,闲聊般开口:“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掌门要着急了。”景雍其实不太想回去,回去之后他只能呆在自己的神月峰,而他孕期的身体又不能适应神交的强度,贺流虹也不是他的徒弟,找不到理由像之前一样和他一起呆在神月峰。但他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也好,龙吟秘境要开始了,你不能在外继续耽搁。”贺流虹摸了摸下巴,余光瞥了眼他的腰身,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掌门他们知道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吗?”景雍轻轻“嗯”了一声。贺流虹暗自惊奇了一下,天玄宗那群长老竟然一次都没来找她问罪。景雍像是瞧出她的想法,垂着眼帘说道:“掌门师兄早就想让我告诉你真相,他认为你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对我更加看重一些。”还有后半句他没说——也会因为这个孩子和他这个师叔而对天玄宗更加忠诚。但他私心想要让自己排在天玄宗前面,想要贺流虹在意他多过在意天玄宗。如果掌门师兄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很失望。贺流虹握着他的手再次保证道:“我的可怜小师叔,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景雍觉得有些丢人,他的那点小心思似乎都被看穿了,身为师叔却一次次像个孩子一样寻求承诺和保证。贺流虹又说:“难怪掌门最近表现得怪怪的,还绕着弯子让我多关心你,我还以为他因为你这个给予厚望的师弟接连出现意外而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