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期快到了,偏巧出现这件事,原本打算挨到期就走,不想多理会。谁知这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他怕了起来,别到时不仅没法升迁,还被降了罪。于是火急火燎的派人前往青玄,请半仙来把这事解决了,别影响到他。现在一看来的人这么多,应该没问题吧?宋时月:“县衙有何古怪,你详细说来。”姜含意:“难不成妖邪跑进县衙了?”花极颜自觉要为妖正一正身:“妖不会跑进县衙?它们向来避着官府。”楚逸言冷声道:“花师弟似乎很了解妖?”齐真闻言多看了两眼花极颜,容颜极美,确实如妖般。花极颜睨了一眼楚逸言凉凉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楚师兄你看书少,不怪你不知,现在你知道了,以后别丢人现眼了。”楚逸言冷哼道:“胡编乱造!”蒋行舟缩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帮谁才好,只好装作哑巴。青玄另外两个师弟佩服的看向花极颜,竟敢顶撞楚师兄,厉害。曲巧灵:“诸位请勿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先听县令大人讲。其他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讲。”随后转身向朱县令道,“请继续。”楚逸言和花极颜不再争执,却不善地看着对方。朱县令心下怀疑,她们真能解决这事?别到时候先内部打了起来。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相信她们。他清了清嗓子:“这事得追溯到十五年前。”宋时月恍惚了一下,十五年前?那时她才八岁,可真够久远的。又看向朱县令,三十多的样子,那时他恐怕还未曾有个一官半职吧。众人都在等朱县令往下说,这时传来轻微的走动声,只见六个下人搬着六把椅子走来,然后摆放好,离去。朱县令立即道:“诸位仙师,请坐。”大家纷纷落座,花极颜急忙坐在宋时月边上,偷偷朝她看一眼,正好被她捉了个正着,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慢慢浮现红晕,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朝宋时月傻傻笑着。宋时月愣了愣,转头朝朱县令道:“朱大人请继续。”朱县令缓缓道:“十五年前清县在任的县令姓王,他拖家带口来赴任,在任期间也算尽职,百姓也认可。倒是他往后一任孙县令比较倒霉。”楚逸言转动的手略微停了停,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讥笑。花极颜倒了杯茶,推到宋时月手边,轻轻碰了碰她,宋时月分神看他一眼,端起茶轻啜一口。季林安坐在宋时月对面,看了个全过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姜含意聚精会神听着,此时不解道:“这与你不住县衙有何关系?”朱县令激动道:“仙师,你有所不知,这王县令未任满就死了!”众人看向他,齐真道:“你想说作祟的是王县令?”朱县令摸了摸胡子:“我觉得是,仙师你们想,王县令是枉死的,十五年过去,案件都没有破,凶手未曾缉拿,这换谁,不得怨气冲天!”曲巧灵道:“或许是被仇杀?”朱县令又道:“你们有所不知,王县令并未与人结仇。”他顿了顿,“不过实情我也不甚清楚,十五年,县令已换四位,若不是最近又闹了起来,这事再无人记得。”楚逸言端起茶杯喝一口,透过茶杯轻蔑地看了朱县令一眼。季林安捉住他的话问:“又?莫非从前也曾闹过?”朱县令:“闹过两回,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急忙搬出来。”姜含意:“哦?两回?为什么是两回?朱大人请快些把事情讲清楚,我们也好做准备。”朱县令:“仙师放心,这是自然。案宗上仆人口供:丫鬟仆妇久呼夫人和县令不见人回应。推门进去,瞧见血渍从床上一直延续到门口,县令夫妇双目圆睁,双双毙于床上。房内整洁,只丢了些金银。”朱县令叹了口气:“任谁也想不通,究竟是谁杀了他们,你们说这是什么深仇大怨?为了几个银钱便害了两条人命。”楚逸言无动于衷,仍旧把玩着手中茶杯。季林安追问:“只有王县令夫妇遇害?仆役、儿女呢?”朱县令摇头:“卷宗上死者只有县令夫妇,并无其他人。”宋时月:“县衙又是怎么回事?”朱县令低声道:“王县令死得冤,凶手又未缉拿到,这不,不就成怨魂成厉鬼了么?”他顿了顿,“他死后不久,孙县令到任,开始倒还好,两个月后便听到哭泣声,没多久夜晚又看见白衣人在府里飘荡,孙县令吓破了胆,急忙在外寻个宅子住下。”“闹了一阵,那鬼魂倒没有伤害人,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孙县令请人把他给镇压了。这鬼虽然镇压了,孙县令却不敢再回县衙住,只趁阳光充足时才敢在县衙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