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旁边的柳悦澜,声音抖地哭了起来。
“领导,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柳悦澜在江城时,明明跟我儿子办了婚事,还收了我家的彩礼,可现在却翻脸不认账。”
“我让她把钱退回来,她反倒拿她现在的男人是副连长来压我,还威胁说,要是我敢提她和宏儿的事,她男人就要弄死我!”
“张琴!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
柳悦澜猛地跳起来,手指直指张琴。
张琴吓得“哎哟”一声,赶紧往朱科长身后躲。
“柳悦澜同志,把手放下。”
朱科长冷冷瞪了她一眼。
柳悦澜顿时不敢出声了。
她伸手去够方友明的衣袖,指尖刚碰到,对方就侧身避开。
“胡同志,别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朱科长轻轻拍了拍张琴的肩膀,语气温和。
有了这话,张琴胆子大了。
“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怕出事,就和隔壁两户人家换了房子住几天。没想到今天真的出事了,一定是柳悦澜干的!一定是她想杀了我们!”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悲愤与恐惧,眼神死死盯着柳悦澜。
不过,她没提昨晚有人下药的事。
这是苏清芷提前叮嘱她别说的。
朱科长没再追问张琴,转头看向站在炕边的医生。
“那俩孩子情况怎么样?”
他问得直接,语气里透着关切。
医生回答。
“外伤而已,没伤到心口。应该是之前有人处理过伤口,血止住了。再吃点药,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他合上医药箱,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
“伤口清理得挺干净,包扎也得当,手法像是有经验的人做的。”
苏清芷和沈知昱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医生果然没查出灵泉水的痕迹。
“行,好药该用就用。”
朱科长点点头,声音沉稳有力。
他微微颔,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
接着,他转向炕上的两人,语气沉稳地问。
“你们俩,有没有看清是谁动的手?”
谢睿和柳春禾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们齐齐摇头,动作无比虚弱。
谢睿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我记得……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那味道很冲,像是草药混着腐木的气息,呛得人头晕。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什么都记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