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每天洗衣做饭、喂猪除草,哪一天歇过?
她图什么?
图偷那一千块钱?
可她偏偏冤枉了人。
苏沉薇抬起头,目光清冷。
她没哭,也没辩解,只是冷冷地站着。
苏沉薇抱着胳膊,走上前,冷淡地哼了声。
“妈,抓贼得有证据。你看见我偷了吗?”
她往前一步,直视着朱秀琴。
“你有证人吗?有脚印吗?有赃物吗?没有吧?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从我进门那天起,我连你屋门都没进过。”
“你屋里是藏了金砖还是银锭?就一千块,我还看不上。”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没有半分怯懦。
她不是瞧不起那一千块。
而是瞧不起这种毫无根据的污蔑。
“你是不是搬砖搬傻了?有这功夫瞎猜我,还不如自己多琢磨琢磨,到底谁最可能把那钱拿走。”
她冷冷扫了一眼朱秀琴,又淡淡补充道。
“你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谁最有机会进你屋子,你心里真没数?”
朱秀琴被这话堵得张了张嘴。
她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
心里头模模糊糊浮出一个人影,那影子似远似近。
她想用力抓清楚,可手指刚要伸过去。
那影子又悄然退去,只留下一丝不安的涟漪在心头荡漾。
她不敢往深里想,怕一想清楚,就会揭开某个她宁愿永远埋葬的真相。
难道……
那钱真不是苏沉薇拿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
她原本笃定的“贼人”竟是苏沉薇。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越收越紧。
她正心里打鼓,脑子里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苏沉薇的目光竟悄悄地、极快地,瞄向柳悦澜住的那个小偏屋。
那眼神里没有怨恨,反倒像是藏着一丝说不清的怜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沈知聿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脸色苍白。
额上还带着汗珠,衣领微乱,显然是刚从外面匆匆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