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和你说清楚!”宁鸢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妄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宁鸢的目光迷离,想要挣脱,却被时妄一手固定在床上。屋内弥漫着微弱的花草香气,夜雾悄无声息地铺开一层薄纱,轻柔、模糊。指尖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悄然颤动,感知愈加敏锐,恍若触电。宁鸢的呼吸轻轻飘散在时妄的耳边,带着一点慌乱、一点不安,也许还有那么一丝渴望。眼神交错的瞬间,一切都变得不言而喻,却又让两人深陷其中。夜风轻拂过窗外的枝叶,带着湿润的气息,是大地在轻轻呼吸。草丛里的露珠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夹杂虫子静谧的低鸣,野草在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宁鸢的心跳随着风声起伏,像是枝头颤抖的叶子,忽然又被一阵无形的拉扯所牵动。时妄的手指从宁鸢身旁滑过,像是无意中触碰到一片湿润的叶子,凉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窗外的花草,月光倾洒在每一片叶子上,它们低垂着,仿佛在沉默地等待着什么——悸动、隐忍,却又无法控制地渴望。时妄微微倾身,无法名状的香气在夜晚悄然绽放。宁鸢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就像那夜晚的风,轻轻扑向他,带着丝丝冰凉,却又诱使他靠近。距离越来越近,两颗星辰在黑夜里静默碰撞,绽放出一瞬的光芒。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所有的外界声音都化为无形。宁鸢挣扎了几下,手臂无力地在空中划过一圈,又被时妄轻轻地按住。宁鸢心跳在胸口迅速跳动,像是要突破皮肤的束缚,四散而出。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为什么时妄的指腹温暖,却又带着让人无法逃离的控制?一切都慢了下来,或者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呼吸与触感。他的指尖滑过时妄的肩膀,皮肤下的血液像是沸腾起来,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反应。他想要远离,又不知不觉地靠近。视线低垂,却又忍不住抬起——时妄的眼睛,太过深邃,让他无法片刻喘息。终于,身体轻轻地压了上去,温度交织,心跳纠缠,成了无法再被解开的结。手掌在时妄胸口停滞,像是想要抓住一切,又害怕什么都没有留下。时妄感觉到宁鸢稍微的呼吸,带着一种令人迷失的节奏,而他的意识,在每一次接触间,逐渐模糊,变得失控。一切都如潮水般汹涌,消退后,又带着一种空旷的安静。宁鸢几乎无法分清,自己是被时妄拉扯进了这场无声的漩涡,还是他自愿地坠入了那样的深渊。窗外,月光更深了,露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悄无声息地从叶间滑落。时妄穿好衣服,坐在窗边,凝视着外面昏暗的夜色,声音沙哑呢喃:“如果你明天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那些,是认真的话,那就等你清醒了再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答案。”宁鸢的眼皮微微颤动,慢慢失去意识。次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时妄依旧静静坐在窗边,似乎就那样枯坐了一夜。宁鸢轻轻起身,拿起衣服,踱步走到时妄的身边,替他披上。他低声问道:“昨晚我,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时妄的身形没有转动,语气平淡:“你说了一些话。但那不是你清醒时该说的。”宁鸢微微挑眉,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如果我现在再说一遍呢?”时妄终于转过头,眼神温和:“我愿意等你真正确认。”宁鸢靠近了他,轻声道:“早就选好了。”传闻是假自宁鸢逃婚后,天象开始错乱。白日浮雪,往昔灵气充盈的土地,如今仿若被无形之手割裂筋骨,流血不止。苍穹无语,大地沉吟。那日凌晨,天际忽裂雷光,灵脉在一夜之间崩碎了三成,灵气如奔流狂涌外泄。数百里内的药田尽数化为焦土,原本青翠欲滴的灵植一夜黄萎,药农跪倒田头,哭声震天。“种了三十年……灵根全毁啦!”“这药救不了人了……救不了人了……”他们痛哭失声,眼前是寸草不生的田垄,背后却是愈来愈密集的送葬人群。灵脉崩塌的消息还未传开,山下的灵井便已彻底干涸。那是百姓赖以饮水、治病、灌溉的源泉,一旦枯竭,村落便成死地。“爹娘快不行了,灵石换不到水……求求大人,买了我,只要救他们……”市井之中,孩童跪倒青石板上,不断叩首。鼻青脸肿,骨瘦如柴,却仍被灵药铺老板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