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两人夫妻恩爱和谐,似乎有些难以令人信服。纵使表面一切风平浪静,但他早已隐约察觉,儿子似乎并不履行夫妻义务,儿媳身体不适,是否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思及此,宗贤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奈。若他们的婚姻不如预期,宗玮迟迟未能得子,玄清宗又如何能够安稳渡过接下来的风雨?若是没有继承人,他下一代就注定要断送这份庞大的基业,所有的荣耀都将随之消失。他轻叹一声,起身走到书架旁,取出一枚古老的玉瓶。瓶中的药剂闪烁着淡淡的蓝光,这是他在多年修道途中,曾从一些遗留的古籍中得到的秘方。这种药,虽然外人不知,但却是他为应对宗门血脉危机,所悄然调配出来的。秘药的配方从一位久负盛名的女修手中得来,历代宗门的先祖们也曾用过,只是极为隐秘。这药剂,女性服用,可以固本培元,调理身体,使其恢复健康并助孕;若男子服用,虽然并不会真的怀上孩子,却也会产生类似的孕期反应,如情绪波动、食欲改变等现象。希望这药对劳嫒有用。他轻轻摇晃着玉瓶,瓶中药水泛起微光,但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依旧不免生出几分顾虑。宗玮的态度呢?若是真心待劳嫒,怎会在这大婚之后,还如此冷淡?不由得,他再次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无星的夜空,内心的焦虑难以平息。若是再不采取措施,这场局面怕是会越来越难以控制。“玮儿……你终究还是要为家族的未来负责,”宗主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决绝,“孩子之事,绝不能再拖下去。”他手中的玉瓶悄然被握紧。最终,他转身,轻轻将药瓶放入袖中,走出了书房。那一夜,宁鸢和时妄依旧在偏殿,宗主十分关爱地送来了一碗养生汤,叮嘱宁鸢一定要喝下。虽然两人心中都有些微妙的疑虑,但喝下宗主亲自送来的养身汤后——“……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宁鸢并不太在意所谓偏方,只是考虑到宗主的好意,只是当作普通的保健汤来饮用。汤的味道略显怪异,带有些许草药的苦涩,但喝下去后却让人觉得暖意融融,一切都安然无事。宁鸢侧躺在床榻上,微微闭上眼睛,感到一阵阵的困倦袭来,慢慢地进入梦乡。时妄也闭上眼,想着这段时间的诸多事宜,内心难免生出一些烦忧,然而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深沉的睡眠。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宁鸢先醒,感觉到一阵异样的燥热感从体内蔓延开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内力也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他坐起身,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昨晚他并未多想,可此刻,他感觉到体内一股隐隐的不适感,有一股燥热的能量在体内游走,肆意地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肉和经脉。时妄闻声醒了,抬头看向身旁的宁鸢,心中一惊——宁鸢的脸色异常红润,显得不正常。那平时苍白的面庞现在透着些许嫣红,眼角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情欲之色,呼吸也有些微乱,宛如刚从春梦中醒来的娇媚。“宁鸢?”时妄的声音低沉,试图让他清醒。手伸向宁鸢的额头,顿时被一股异常的温度烫得微微一愣。只见宁鸢的额头发烫,温度明显高于正常,他的心头顿时一紧,眼神不由得一凝。“怎么发热了?”时妄声音急切。宁鸢的眼皮轻轻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水雾般的湿润,嘴唇微微发红,似乎还带着些许未散的睡意。他看着时妄,语调虚软,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暧昧:“时妄……”时妄的心一跳,耳根竟然不由自主地发热,意识到宁鸢不对劲。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便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显然不是正常的情况。这股不寻常的热流,像是药物效果。宁鸢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宗主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时妄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他真是我们亲爹。”宁鸢感到荒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气息依旧微乱。身体的燥热感越来越明显,仿佛随时都会突破极限。宁鸢咬了咬下唇,声音有些无力:“劳小姐跑得妙,这罪我替她受了。”时妄深吸一口气。他低头看着宁鸢那带着红晕的面庞,心中一阵混乱。“先冷静下来,”时妄低声说道,“我们得找到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