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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老山神得意地挤挤眼,"配上这个更唬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腥臭的粉末,往空中一扬。金光顿时化作血雾,笼罩整座山头,连月光都被染成暗红色。那雾气翻涌间,隐约显出人面轮廓,时而狰狞如恶鬼,时而悲戚如怨妇。
"鲛人泪粉,遇灵气变血雾。"山神嘿嘿一笑,"采自东海冤死的鲛人,最擅勾起人心底的惧意。保准凌霄殿上那帮老爷坐不住!"
杨十三郎正要说话,突然转头望向东南方。一道金光自云层中透出,隐约有仙乐飘来。
"太白金星来了。"他沉声道,"诸位且散去,按计行事。"
三千地只如烟消散。巨灵山神临走前往杨十三郎手里塞了个松塔:"危急时捏碎,老朽即刻就到。"
转眼间,山顶只剩杨十三郎和秋荷两人。他整了整衣冠,将松塔收入袖中。仙胞表面的金光已恢复如常,只是那北斗虚影仍悬在天际,像一柄出鞘的剑。
不见太白金星下来打个招呼,杨十三郎围着仙胞又转了三圈后,拉起秋荷升起了莲花云。
一夜无话……
五更天,仙鹤寮的高老汉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寒仙湖解冻后,难得有这么冷的天气了……
老人披衣起身,刚推开窗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巨灵山顶笼罩在血雾中,一道金光如利剑刺向苍穹,将云层劈开狰狞的裂痕。更骇人的是,天边竟传来阵阵呜咽,似哭似笑,忽远忽近,听得人毛骨悚然。
"天天怒啊!"高老汉连滚带爬地扑向铜锣,枯瘦的手腕爆出惊人的力气。咣咣的锣声惊醒了整个镇子。
街巷瞬间沸腾。百姓们衣衫不整地冲出门,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焚香祷告。几个外乡来的逍遥客本想嘲笑,抬头看见天上异象,顿时腿软得跪倒在地,挣扎起来赶紧就去收拾行李……
不知道是哪一位山神混在人群中,鬼鬼祟祟地摸到镇垒中央的古井边。他四下张望,飞快地往井里倒了包药粉。井水顿时翻涌如沸,冒出刺鼻的血腥气,吓得打水的妇人尖叫逃窜。
"仙胞震怒!天庭不公啊!"又不知道是哪位土地爷,扯着嗓子喊完,一溜烟钻进了人群。他袖子里藏着的留影玉符悄悄记录着这一切,准备天亮后卖给哮天犬急脚铺。
骚动中,谁也没注意戴芙蓉独自站在君司府绣花楼的二楼。她撩起衣袖,腕上的金线正如活物般蠕动,与山顶仙胞的金光遥相呼应。
辰时三刻,西岳君司府的书房内,传音玉符突然大放光明。
杨十三郎不紧不慢地研磨朱砂,推开朱玉他们送过来的张福德和柳金花的一叠口供,等那玉符响到第三声才伸手点开。太白金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杨君司,陛下急召!"
玉符投射出的光影一阵扭曲,现出凌霄殿的景象。玉帝端坐九龙椅,冠冕下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声音清晰地传来:"杨卿,仙胞异象究竟为何?"
"回陛下。"
杨十三郎搁下朱砂,匍匐在地,语气恭敬却不卑微,"仙胞将出,自有异兆。只是"他故意顿了顿,"土地公婆一案未结,怨气凝结,恐生变故。"
玉符那头沉默良久。杨十三郎看见太白金星在玉帝身侧拼命使眼色,几位星君交头接耳,而月老阁座站在殿柱阴影里,脸色阴晴不定。
"朕准你彻查。"
玉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疲惫,"但仙胞事关重大,杨卿当以护胞为先。"
杨十三郎躬身应是,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好个"护胞为先",分明是要他适可而止。
"另有一事。"玉帝状似随意地问道,"听闻寒仙湖鱼尸翻白,可是地脉有异?"
"微臣正要禀报。"杨十三郎面不改色,"湖中确有妖气,似是某种咒术残留。已命土地详查。"
玉帝冠冕下的珠帘微微晃动:"哦?何种咒术?"
"似是姻缘咒。"杨十三郎抬眼,直视玉符光影,"与月老阁的红线有七分相似。"
殿柱阴影里的月老阁座猛地抬头。玉帝却突然咳嗽起来,太白金星连忙上前搀扶:"陛下连宵批阅奏章,龙体欠安。杨君司,此事你全权处置便是。"
光影消散前,杨十三郎清楚地听见玉帝嘀咕了一句:"这天象怕是要下雨啊"
他收起玉符,望向窗外。巨灵山顶的血雾正在散去,但天边那诡异的呜咽声仍隐约可闻……
“来人哪!将这份安民告示誊写百份,巨灵山方圆百里都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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