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连日来的冷落,他心中委屈,软软地叫了一声:“姐姐——”晚晚嘘了一声,指了指闭着眼睛吃得正香的孩子,凶巴巴地示意他别出声。迟夙看着两个孩子霸占了他的地盘,抢了他的老婆,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告诉自己要忍耐。谁让这两个小兔崽子是他的骨血。只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茶艺大师阿怜上线:“姐姐,外面好黑。”晚晚看着灯火通明的外殿,没理他。“姐姐,我的床太小。”晚晚想到殿外能容纳三人共躺的软榻,又没理他。“姐姐,我一个人睡害怕……”于是心软。等两个小兔崽子吃饱了,正是昏昏欲睡时,迟夙一挥手,用法术将两个小家伙移到另一侧的小床,一道结界落下。接着,他如恶虎扑食一般钻进晚晚的被窝,侧身躺着,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抱紧她后,妖相自然而然地化出,柔软的兔耳贴着她的脸颊,鼻尖蹭了蹭她颈间的软肉,闭着眼睛哼唧:“姐姐今日还未抱我。”“姐姐今日还未亲我。”“姐姐今日还未摸我。”“姐姐不能因为有了那两只小兔崽子就不要我。”晚晚失笑,“你一个大男人还撒娇,羞不羞?”两人相处越久,迟夙就越会拿捏她。他仗着自己生了一张雌雄莫辨又格外年轻的脸,妖相的加成使他拥有了无人能及的萌态,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娇气让晚晚心软投降,每当他软软地叫她姐姐,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将他搂进怀中好好呵护一番。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晚晚一把抱住他,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手顺着他流畅的腰线下移,揉了揉他卷成一团的尾巴。他难耐地哼哼了两声,更贴紧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晚晚噗嗤一笑:“迟妹妹,怎么这么不经撩啊,摸下就不行了。”迟夙咬她耳垂,语气娇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晚晚疼得缩了下脖子,她的确喜欢。她回忆起从前,那个时候的他单纯如一张白纸,对她撒娇?那是不可能的,不把她杀了就不错了,不过事实也证明,后来是真香了。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腰身,逐渐往上。“姐姐好香。”他低头看她的眸子,银色的睫羽轻眨,红眸中透露出一抹渴求:“孩子都吃饱了,姐姐什么时候喂,我?”晚晚被他涩情的语气勾得心头乱跳,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眼睛疑惑:“吃、吃什么?”迟夙轻声吐字:“你说呢?”于是吻无声落下,慢慢描摹着她的一切。室内幽香荡漾,微弱的烛火晃动,墙上映出缠绵的影子。晚晚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推开了他的脑袋。“再等等……等我坐完月子。”迟夙舔了舔唇。他知道凡人生子需要坐月子,可他问过医修,如她这般的神躯是不需要坐月子的,但考虑到她生产辛苦,饱受折磨,便点头应下。“我知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亲近,迟夙一阵气闷,不就是一个月吗?他还能再等,几个月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月。他搂紧怀中的娇躯,呢喃出声:“以后不生了。”晚晚埋首在他颈窝间,“为什么?我看你很喜欢女儿。”他说:“喜欢是喜欢,可我不想再让你疼,世间只有一个你。”“何况,世间也只有一枚天玑凝魂珠。”说起天玑凝魂珠,晚晚便道:“贺玄如何会知道我需要这个?”顿了顿,她又道:“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他,可这也是否过于巧合了?”养娃日常都说孩子出生后是夫妻二人噩梦的开始。可到了晚晚和迟夙这里,小遇遇与小恋恋简直贴心到不像话,吃完睡,睡完了吃,吃饱了再玩,饿了拉了就小声哼唧,不该哭的时候绝对乖巧,没事就张着嘴巴直乐,让人不住感慨这是什么天使宝宝。两个孩子出生即与常人不同,不仅能听懂话,还能用单音节与人交流,说出诸如“麻麻”“爹”“亲”“要”“不”“吃吃”这样的字眼。两个孩子还不会控制妖相,整天顶着毛茸茸的兔耳爬来爬去,穿着特制的小裤裤,露出萌萌的小尾巴,别提多可爱了。知道娘亲喜欢他们,没事就钻到娘亲的怀里撒娇卖萌。皮肤软嫩无比的兔宝宝,五官精致如画,黑眼睛红眼睛一个比一个清澈天真,眼睫毛也随了父亲,又长又密,笑起来嘴巴里露着没长牙的牙床和还有粉粉的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