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你昨晚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晚晚:“…”迟夙可不愿被她带偏,又问,“晚晚,你还没说,我们能不能结为道侣?”晚晚盯着他的发顶看,口中喃喃:“我还没有好好摸摸耳朵…”不管是昨晚还是梦中,她都没有好好地揉过他的耳朵和尾巴。迟夙略一扬唇,想起梦中的云归晚,看着他的兔耳两眼发直的样子,眼底掠过了一丝笑意。“你喜欢我的耳朵?”晚晚重重点头。喜欢,她喜欢得要命!可是,迟夙并不会变成真正的兔子,她只能去吸他的耳朵,揉他的尾巴。偏偏,她一碰他,他就敏感的跟什么似的,所以,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随心所欲地揉啊!“晚晚…”“我让你摸耳朵,但是你可以亲我么?”他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毫不脸红地提要求:“要亲这里,亲很久,耳朵才会出现。”说罢,他凑了上来,也许是怕她害羞,还贴心地闭上了眼睛。晚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由得呼吸一滞,心跳得越发快了。又不是咬就咬,胡乱摸什么晚晚有些紧张,怔怔看着他:“会怎么样?”她不就是轻轻咬了一小下吗?她养兔子时,经常咬兔子的耳朵。迟夙不再说话,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紧紧相贴,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俯下头,晚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就被他咬住了唇,身体被他的长臂紧紧地禁锢住,再也动弹不得了。唇间传来清晰的痛感,晚晚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要咬回来吗?她使劲儿挣扎,匆忙按住他…迟夙闷哼了一声,兔耳倏忽竖了起来,连握住晚晚脚踝的手都极为用力。这一声低沉又千回百转的轻呼唤回了晚晚的神智。晚晚猛然睁眼,她看到少年的眼中的欲,像漫山遍野蔓延盛放的情花,铺满了炽烈的红。…迟夙垂下了头,长发散乱,长睫下的红眸更迷茫了。焚情毒发的时候,他有过类似感受,但,随着痛苦的消失,这种空虚感也会消失。之前与她接触时,他也以为是毒素发作的反应。可如今这样,却与以往都不同。似乎,还不够。晚晚生于现代,受各种文化熏陶,对于当前这种情况,晚晚并非完全不懂,只不过,不懂的可能是迟夙。他从小被关在院子里,所知所见都是那一方天地,更加没人教过他什么。以至于被所谓的兄弟们强迫穿女装戴耳环时,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后来流浪在外,被慈悲大师收养时,甚至面对师兄的戏弄时,他才隐隐约约知道,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可他面对的是晚晚,是他心悦的少女。迟夙双眼懵然无知,像个大惑不解的孩子,竟然有点束手无措。“晚晚…”他快哭了,眼尾匀着薄红,眼睫被泪液打湿,根根晶亮剔透,不停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