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晚晚脑补了过了无数恐怖小电影,其中有一幕正是花季美少女被病娇情郎用发带缠绕颈间勒死的剧情!天啊,她是不是被他最近几日所表现的乖巧给欺骗了?不要忘了,迟夙在原文中的设定可是个病娇啊!她哆嗦着手解开发带,握在手心中,慢慢坐起来,把心跳压了又压,才尽量平静地对迟夙露出一个不算笑的微笑,温柔地问道:“迟夙,你怎么不睡觉?”“我睡不着。”黑夜中,少年偏头看她,眸色晦暗不明。他嘴角噙着笑,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我想跟你睡觉。”“跟,跟我睡觉?”晚晚确认她没听错,迟夙说,他想跟她睡觉。晚晚大概明白了,明白她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鬼压床和呼吸困难是怎么回事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晚晚试图对他解释,“这是夜晚,而且,男女有别,我们是师姐弟,不能在一起…睡觉。”话音一落,就见方才还笑着的迟夙,唇角突然一僵。“师姐弟?”迟夙说话的声音好像变了,不似平日里那般从容,语气开始有那么一丝的意味不明。“是啊,你是我的师弟。”晚晚不动声色地后退,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同时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太晚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再陪你玩。”迟夙垂下眸,心口闷得厉害。这几日,他的心口一直不舒服,他以为只需要闻闻她身上的香味就好。于是,他每晚都来找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汲取着她的气息,可是,好像还是不够。他觉得他好像生病了。在她那日说他们是师姐弟关系时。在她这几日借口忙碌不允许他陪在身边时。在他白日里看见季闻笙从她院子中走出来时。甚至在刚才,她再次提到,他们是师姐弟。他抬起手握成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是哪里?”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为什么我这里会不舒服?”“这是你的心口。”晚晚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配着他如玉的容颜,有点可怜。她想了想,如实告诉他:“你可能有心悸的毛病,多半是睡眠不好引起的。”迟夙点头。心悸,对,那种感觉就是心悸。原来他是真的病了。床榻不算小,他们之间隔着不短的距离。迟夙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另一边的少女,“你躲那么远做什么?”晚晚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我,我觉得这里暖和一些。”“是吗?”迟夙笑了笑,曲起膝盖跪在床沿上,双手撑着床铺,缓缓地朝故作镇定的少女爬了过去。眼见他爬了上来,晚晚急了:“你上来干什么?”他勾起唇,“突然觉得有点冷。”晚晚:“…”他前进,晚晚后退,不断后退间,晚晚的背脊终于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她被冰的哆嗦了一下。迟夙见状,轻笑:“你在发抖。”他双手撑着,双膝慢慢移动,慢慢靠近了晚晚。晚晚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暗香,那么近,又那么远,清冽的,好似冰雪的气息。他就像只真正的月妖一样,缓缓地靠近了她。忽然,他笑意一凝,眸光定在某处,“这是什么?”骗我你能得到什么少年音色低沉暗哑,抬手就向她摸来。晚晚心里毛毛的,来不及分辨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就翻身往离他最远的地方爬。与此同时,脚踝上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像一条蛇缠住了她,又痒又麻,凉得她想要尖叫。晚晚差点跳起来,硬生生将那尖叫堵在嗓子眼,咬牙问:“你干嘛?”迟夙随即倾身向她,长臂随手一捞,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都捞了回来。晚晚的脸都红透了。少女跌坐在床上,双臂在后面撑着上身,裙摆层层叠叠散开,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眼睫低垂,瞳仁泛着淡淡的紫红色,什么特殊的情绪都没有。他苍白修长的手探入裙摆,似乎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指下的肌肤柔滑细腻,像一块软玉,让他忍不住捏了捏。而晚晚却被这冷意冰得再次打了个寒颤。裙摆被人探入的感觉令她感到羞耻,她从未有过这种体会,又麻又痒,她想要立刻甩开,还想要让他立刻滚出去。“你又在发抖了。”少年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踝,抬眸看她,轻飘飘地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怕我呢?”“为何怕我?我不过想看看你脖子上戴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