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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我怎么知道？我帮你问问？”盛宜秋道：“没让你问。就现在，凭感觉告诉我，他在哪颗星球上？”少女诧然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舰队的机密也不应该告诉我啊。““什么机密不机密的，我让你凭感觉猜，懂不懂什么叫凭感觉？”盛宜秋说，“精神域的感觉，冥想一下，然后告诉我。”洛纱这次是真的有点诧异了：“我们还没共鸣呢。再说就算我们能共鸣，这也太远了啊！”共鸣是哨兵和向导结合的最终阶段，精神域交融程度达到极深的状态时，他们能够无视地理距离和精神域阻隔进行对话，就像心灵感应一样。但这种对话也并非全无限制，帝国科学院已经证明，人类哨向共鸣时能够跨越的最远距离约在15亿公里——1个au，差不多是古代地球到太阳系的距离。“真的不知道？你闭上眼睛努力感受一下？”洛纱听话地闭眼，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半天，很诚实地摇头：“真的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盛宜秋叹了口气，却也不甚遗憾的样子：“好吧，早知如此。我就是多嘴一问。”洛纱看她自顾自说了半天，十分摸不着头脑。“你问我这个干什么？”盛宜秋敲敲舱壁，在柔性屏幕的左上和右下各自画了一个小人，然后张开双臂，用手指点在两个小人身上。“这涉及我们研究对精神域本质的猜想……哦，我知道你这小孩脑袋不太灵光，给你举个简单一点的例子。”“现在我们假设，这面墙上活着两个二维生物。正常情况下，如果它们想要相遇，需要在墙上走很久。但是现在通过我的手臂，它们被连接在了一起。如果信息能够通过我传输过去，对二维生物来说，就像信息无视了距离，凭空出现一样。这就是它们的‘共鸣’。”盛宜秋松手，更远的角落又画了一个小人。“但是，我的手臂只有这么长，所以如果这两个人离得再远，那通过我也无法连接起来。这是我作为三维生物的局限。”“把一样的情况类比到人类身上，精神域就是连接我们的手臂。15亿公里，1个au，如此微小的距离，却已经是我们精神域的极限。从星际时代开启以来，这是公认的人类生理不可逾越的限制，但近年来也有一些说法，认为突破这个距离并非不可能。”“我刚才还想，万一你能给我个惊喜呢！”盛宜秋叹气。“看来天上果然还是不会掉馅饼。”“姐姐，你会算数吗？”洛纱已经无力吐槽，“tra星系和cvis星系的距离差不多是三百万光年，你知道1au和三百万光年之间差了多少个零吗？你想拿我试一试，也要循序渐进一点吧？”“你还好意思说？”盛宜秋毫不客气地掐她的脸。“我早就想拿你做点实验了。可是这种研究里面，哨向最少也得是深度结合的关系。你呢，都一年多了，和陛下才勉强到了安抚系，和他弟弟倒是突飞猛进。我对你做的任何事都得向陛下提交书面报告，你准备让我怎么写实验申请，我请问你？尊敬的陛下，我想借洛纱和你的弟弟一用？这难道不是你乱搞情感关系的错？”洛纱委屈地一耷眼皮，心知辩论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得过她。好在她对付盛宜秋向来不用通过吵架，少女当即把操纵杆压到底，飞行器一个急速俯冲，接近25个g的加速度，把盛组长后面没说完的话全变成了尖叫。在极速的下坠中，洛纱一边大笑，一边装模作样地陪她一起尖叫：“坐稳啦——”洛纱把低空飞行器开得像手动挡过山车，这点加速度对常年做失重训练的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她的定位高度五秒之内骤降一百米，然后又突然爬升起来，连续三个循环，在空中像一条抽风的眼镜蛇，险些把远远跟着的护卫吓出了心脏病。这位小姐固然有飞行执照，但谁也不敢真正相信她的水平。现在飞行器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万一陛下的向导在他们眼皮底下把自己玩出了事怎么办，谁能承担得起后果？情急之下，特情处的护卫也顾不得皇帝“离远点跟着、不准打扰”的命令，直接强行接进了飞行器频道。“小姐，您需要帮助吗？是否需要主舰接管控制？”频道里的洛纱赶紧解释说自己没事，下次要做什么操作之前会记得先报备，这件事不用告诉陛下。而她旁边同时还在响起一个崩溃的尖叫声：“洛纱你给我等着，我再陪你出来……我就跟你姓……”眼见着护卫舰已经要进入地表轨道，洛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再玩什么炫技的操作，赶紧换回自动模式平稳巡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