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少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扑过去一把按住云暝的嘴。“不该我知道的机密别跟我说!”“宝贝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云暝哭笑不得,把她抱到腿上坐下。洛纱哼哼唧唧道:“本来就是嘛,要遵守舰队纪律。”她这天晚上其实本来真的没想干什么……洛纱觉得这么解释有点给自己找理由的嫌疑,但她好像很快就已经把云暝的字母卫衣和牛仔裤扒了下来。洛纱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往后推,自己则在他腹部坐下。比起直接抵着磨蹭,这个姿势只是时不时会被顶到一下,这样断断续续的感受让她觉得很有趣。可是她这么毫无章法地蹭来蹭去,也不光是在折腾自己。云暝浑身的肌肉都在因为兴奋而绷紧,微微抬腿,压在她后背上想把她按得更近一些,可洛纱自己玩得很开心,好像并没有要管他的意思。他的精神体也在经历着差不多的感受——黑豹想把小狗圈进前爪之间,可小狗却两步助跑跳上了黑豹的头顶。与雪豹厚实温暖的长毛相比,黑豹的毛发要短得多,金毛小狗挤在它背上,仿佛爬上了一架滑梯。云暝指了指那边,说小狗怎么又在欺负人,洛纱洋洋得意地哼了一声,说这就是精神体体型小的好处,体型小就是灵活。腹部紧绷的肌肉上逐渐沾上一点晶亮的水痕,云暝笑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沉热。“宝贝儿,怎么湿成这样了……过来。”“什么过来?”银眸里掠过一丝促狭的光,“坐在我脸上。”-“不……呃……慢、慢一点……”洛纱短促地抽着气,发出小动物似的惊叫声,手指无处安放,只能本能地、紧紧抓住了身下男人的头发。她想并紧腿或者想抽身,却被紧紧抓在腿根的手按着无法动弹。云暝发出一声低笑,舌尖反反复复地勾探。那样暧昧的呼吸声像羽毛一样在耳边轻扫,洛纱很快就像被抽干了力气,险些歪得支撑不住自己,最后云暝总算直起身来,把她捞回怀里。哨兵的手臂将她松松揽住,小幅度地抬着腰,快速地磨蹭。洛纱很确信他是故意的,有几次前端已经几乎要顶进去,最后又顺着湿润的皮肤滑过,重重地碾磨,非要逼她开口求饶。洛纱很快就受不了了,抱着他的脖子说:“轻一点……”哨兵好整以暇地扬眉:“你说什么?”洛纱才不信他没听清,估计只是想要哄她说些出格的话,于是立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云暝乐不可支坐地在她后背上拍了拍,“那你自己来。”他说到做到,真的把主导权交了出来。洛纱埋头在他锁骨边细声吸着气,一边被逼得眼角泛起泪花,一边又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盘桓不去的念头,轻声道:“我们……这、这……”大概是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云暝理直气壮道:“我们怎么了,我们又没做啊。”洛纱:“?”“这不能算啊,这怎么能算做了呢?”云暝捏着嗓子,像模像样地学她说话的语气。“你在胡说什么,他都没有插——”“……”想想这句话是她什么时候说的,此人心胸之狭隘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洛纱是真的无语了,缓缓问道:“你记性能用在正经地方吗?”-云暝从浴室里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洛纱正盘腿坐在地毯边,抬头看他的陈列架。大概是本来也不准备久住、很快又将动身启程的原因,云暝的家相当干净简洁,除了基本生活用品之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陈列架上随意堆了点专业书籍,此外就只有一枚徽章,放在玻璃展示架里小心地保存着。洛纱在灯光下仔细观察,发现那是一枚。她扭头问云暝:“这好像不是你的徽章?”云暝自己的徽章上带着一颗将星,但那一枚只有尉官军衔。舰队的徽章内嵌微型芯片,和在役的哨向严格对应,在职衔变更时会被回收,每个人手里应该只保存一枚。“这是诺休斯的……我之前的向导。”云暝低声说道。“你之前的向导?”洛纱回头,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云暝坐在沙发上,在终端里翻了翻,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她看。那是年轻的云暝,和另一个少年站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都十五六岁年纪,穿着白塔预备役的制服,正在星舰前勾肩搭背地咧嘴大笑,握紧的拳头狠狠相撞。那时少年云暝的脸上还没有伤疤,五官看起来和陛下更加相似,带着点稚气,却比现在更加神采飞扬。提起在矿区牺牲的战友,云暝的语气不再像平时那样含笑,显得温和而怀念。“我和诺休斯在白塔里是同期,关系一直不错,毕业那年签订了安抚契约,之后就一起到第七舰队服役,直到他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