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重要的问题不在这里吧!想到此处,洛纱赶紧猛摇头:“不行不行!”云暝没说话,只是直直盯着她,目光变得好像有点怪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未经白塔批准的安抚行为是不合规的,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云暝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洛纱目瞪口呆:“……我那不是事急从权,为了帮你个忙吗?”“所以我也想回报你啊,”云暝循循善诱,“匹配以后,昨晚的事情就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符合规定了啊。”洛纱气势短了半截,愣了一下,嘴巴下意识嘟了起来,“不行,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虽然陛下从没说过不允许她去匹配别的哨兵,不过洛纱还是本能地感觉自己不能这么做。否则难道下个月去见皇帝的时候,她要汇报“陛下,这是我最近匹配的哨兵,请您过目”?!“和谁啊,我去找他谈谈。”“不能告诉你!”洛纱本来以为云暝会用什么别的理由来说服她,正在脑海里飞快地构思如何反驳。没想到云暝看了她半晌,笑了笑,居然点头说:“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洛纱发现他正在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极其相似的眼眸,另一双总是冷冰冰的,她从来不敢直视。而这一双同样美丽,眼角却有些沮丧地微垂着,含着几分令她心软的专注和失落。更多拒绝的话一下子就冻在了舌尖,洛纱有些踌躇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过呢……在你找到新的向导之前,我就还是帮帮你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洛纱心里想的是和昨天差不多的安抚,然而那天吃过晚饭以后,云暝坐在沙发上,居然笑吟吟朝她张开了双臂。“那真是太感谢了,抱我一下吧,纱纱。”“啊?!”洛纱瞪着他,他在叫什么,而且为什么提要求的语气这么自然?“向导素抵抗哪有那么快就恢复的?”云暝理直气壮地说。合理的、必要的、目的纯洁的拥抱,仔细想想这话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洛纱眼珠有些犹豫地转了转,还是向前张开了手,向前微微倾身,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云暝一手在她后背上虚虚按了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沿着她的脊背慢慢抚摸。陛下把她抱在怀里时也经常这样做,这一般是洛纱在他身边最放松的时刻。洛纱被摸得很是受用,主动靠得更近,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安静地发了会呆,突然又想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吗?”很近的胸腔里传来低沉的鸣动,云暝好像在笑。洛纱摇了摇头:“就是以前没人这么叫过,有点新奇。”不知何时云暝好像偏过了头,鼻子轻轻地贴在了她额头正上方的位置,鼻梁滑过绒绒的额发,蜻蜓点水一样轻。不像是带着什么目的的动作,好似只是在摩挲中感受她皮肤的温度,可是呼吸细微的热度喷在额头正中的位置,像一点羽毛扫过一样,皮肤也在随之轻微地麻痒和震颤。“你干什么?”洛纱挣了挣。云暝却没有放开她,轻声问:“昨天你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想想自己安抚他时做了什么,好像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可是一模一样的、合理纯洁的身体接触,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些不妙。洛纱只好抗议“你这样蹭得我好痒”,云暝哼笑一声,低头用下巴在她额头上很用力地蹭了一下。这下是真的很痒,而且突如其来的贴近间,胸膛前好像也染上了一点对方的温度。洛纱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当即挣扎起来。云暝不想放手,但她扑腾得太用力,没两下就把束好的头发晃散了,只好随着她的意思让她跳下了沙发。少女蹬蹬几步,坚决地把他往门外推,一边掷地有声地宣布:“今天就到这里,我要睡觉了!”☆、9、送给陛下的礼物安抚事件过后再没出现过什么意外,生活相当平静。在这一年的春天里,还有最后一件大事。陛下的生日就要到了。陛下的出生日期不是秘密,先皇的长子诞生时,母星所有报纸都挂了一整周的头版头条,庆贺帝国继承人的出生。不过按陛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作风,他的私人生活一向低调得近乎隐形,从没有公开举行过生日庆典。洛纱也其实很想就这么装作不知情,但她过生日的时候陛下送了礼物。那天她回家的时候,家里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礼盒。陛下甚至写了贺卡,虽然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俊逸优雅的笔锋,贺卡最下方签着“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