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校医,弹着一根形状怪异的红色针管,抬手就要扎进赵兮的胳膊。“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我说我没病,你们听见了吗?”赵兮使劲地想要往旁边移动,但是束缚带的存在让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赵兮继续大喊着:“就算是要治疗,学校也应该进行心理测试和各项检查才能确诊我有病,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用药,万一把我治成脑残了怎么办?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把床板晃得“咔咔”响。旁边立刻上来三个人按住她,那冰凉的针管不由分说地就这么扎进她的手臂里,她觉得与那针管接触的皮肤一阵刺痛,针眼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紧缩起来,有些疼。这是什么奇怪的药?这感觉这绝对不是镇静剂。那片皮肤开始烧起来,灼痛感往其他地方蔓延。赵兮忽然眼睛一眯,不对,他们不是校医!他们按着她的手臂露出遒劲的血管,硬朗的肌肉线条。其中一名医生的下巴一侧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他们看她的眼神,丝毫不像医生的感觉。冷静沉着得倒是像杀手、特工。而她,不过是他们需要完成的一个任务罢了。“你们究竟是谁!”赵兮拼命地挣扎起来,手掌紧握成拳,将全部的力量汇聚到那一只手臂上,“咔”一声,右臂那侧极粗的几根束缚带竟然被她挣断了。她抬手拔了那注射了快一半的药剂直接捏碎,猩红色像血一样的液体顺着她的指缝淌下,她反身一拳对着那个“医生”轰了过去,猝不及防一拳打在那人鼻梁上,疼得他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另外两个人立刻上前用力地把她按回床上。“你们是谁派来的?”赵兮跟他们僵持着,不肯被压回去,“林檀衍手下的走狗吗?”“他死了?所以你们对我用私刑,想对我泄愤?”那两人一声不吭,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像是训练有素的机器人一般,但她知道他们就是真人。这些人的风格有点眼熟。“嗯是太久没用药,开始觉醒了吗”“谁?”赵兮听到了那个声音。很快房间里剩下的“医生”全都围了过来,足足有七八人,他们齐齐用力,赵兮再没有反抗的余地,被强硬地按了回去。她此刻觉得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她牙关咬了咬,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他们从铁皮箱里又取出一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药剂,就要继续给她注射。赵兮忽然道:“幕后人,呵呵,反正我都要被你们弄死了,不如出来见见,让我死也死得明白。”她对着那台大机器后面说。她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就是故意这么说看能不能多拖一会时间,她好想办法解开束缚带。但是,那些人手里的动作却忽然停了。接着,赵兮听到了高跟鞋“笃、笃、笃”的清脆的声音。“如你所愿,兮儿。”赵兮看见了那人艳丽的裙边,视线缓缓上移,还有那双如娇红玫瑰轻扬的唇,“好久不见。”她说。西如雁?!不,是西阎王。赵兮忽然想起了被她干掉的天花板,还有那把被她盗走的威力十足的枪支,现在已经被纪查队给收了她忽然有点心虚。西如雁怕是来抓她回家的。天哪,难道又要让她过回那种被几个抠脚大汉天天视奸的生活吗?那她宁愿天天在学校关禁闭!至少没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毕竟纪查队的人也是学生,他们自己也是要上课的。“真是长大了,有很多自己的想法。”西如雁抬手,弯着唇角平静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都没多看赵兮一眼,她轻飘飘地说:“军校的生活你还习惯吗?”“非常习惯,好得简直不能再好了。”赵兮说。“哦?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被关禁闭关得都发疯了在林檀衍的办公室。”西如雁语气忽然冷了下来,眼神像是泛着艳丽色彩的毒蛇。“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高兴得发疯不行吗?”赵兮随口乱说,她当然不可能暴露自己关禁闭时悄悄玩游戏的事情。西如雁抬目,“呵,你现在该知道,离开了我的保护,你将过得寸步难行了吧?”嗯?寸步难行?赵兮觉得有些疑惑。是指她和同学们夜探某座校园禁忌教学楼,结果被她一枪崩了半栋楼,然后关禁闭的时候她一边打游戏,一边还有人送吃送喝这件事吗?“还行吧。”赵兮想了想,道:“好像是有点,没了我的飞船和飞车们,靠腿走路是要走得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