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断崖瀑布生的一切一无所知,都是在前往瀑布前的半个时辰内失去的记忆,自称不是我们冤枉他,就是他被控制了。”
“过了检测门,门只有一种力量波动,我们还请了霍川公子,他大概下午能到。”
他们不能用重刑,这些人死守着不开口,他们得不到有用信息。
“哎我说羽副队长,我们不是没问题吗,这么扣着我们被学院问责,别怪我们落井下石!”
说话的人只有几处鞭刑,脸色红润得意洋洋。
“谁说你们没问题?”安折夕反问,不知道这群人从哪得出的结论。
“那你拿出证据啊,没证据就是污蔑!”
“断崖瀑布上那么多眼睛不是证据?不信人证,那么剧烈的能量波动阵法也有影像,需要调出来给你看吗?”
“都说了那不是我,是被控制了!”那人不耐烦。
“被控制了你就找出控制你的人,只有一面之词不是主犯也是帮凶。”
“被控制时我们没有意识,连做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帮凶了?若督察队都是你这样的人,青光学院永无宁日!”
安折夕轻笑一声,无视他的话,转身往回走,“悬崖瀑布一战特遣队最新炼制法器被毁,参与战斗一死三重伤,涉事嫌疑人已抓捕归案,人证物证具有,若不供出幕后主使按主谋处置,通知家人准备后事。”
她的笑太像随便抓人视人命为草芥的贪官,为了交差什么都能做出来,几个人一愣。
“凭什么啊,我告诉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安折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羽姜接过,“吼什么吼,人证物证都有还算草菅人命就没人能断案了,来人,把他们分别关到审讯间,刑讯审问!”
四四方方小小的审讯间近半个小时黯淡无光,外面是走走停停的脚步声,里面的人从开始不在意,慢慢希望打开的是自己这间门,扣着手指显得有些焦躁。
门被打开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七天前你去过七九藏书楼,有人看到你和隆广低声密谋,为何在之前的审问中你隐瞒和他相识的事实?”
不像之前审问那么咄咄逼人,坐在他对面的两人姿态放松,他还没回答,记录的人已经在纸上刷刷刷开写了。
“……我还没说你在写什么!”
他以为对面会解释一下找个借口敷衍然后接着写,没想到笔直接停下了,“嗯,你说。”
不是要听他说什么,是态度温和到不管他说什么记录都不会变,这场审问仿佛就是走个过场。
之前一直知晓民间有为官者是非不分屈打成招,他这连打都不打让他强行“招”?
“你不问我怎么说!”
“有想说的你自然会找机会说。”安折夕敲了敲桌子,“注意态度。”
“我确实是被控制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控制的啊,当时我没有意识,被带到督查楼才清醒!”
“记他自愿出卖身体供主人驱使。”
异端背后的意识体都只能在生灵情绪值突破一百成为异端后完成控制,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去身体掌控权。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你这是捏造证词,我不会签字的!”
“身体被打得无法拿笔时按手印也可以。”安折夕淡定,“继续说。”
手都能断,让他说不出来话更容易,证词一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意识到,这可能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确实见过一个四级的学长,不过不是隆广,也没在七九藏书楼。”
外人眼中青光学院千般厉害万般好,进来之后才现不是这样,修炼资源争夺剧烈,无权无势之人想要出头比登天还难。
有一些不是太光明的渠道能兑换到积分,只要记录一些有血的影像就行,开始他犹豫,被督办队三番两次找上门来,杂念占据心头。
他只是为了在青光学院留下来,他被逼无奈,他没别的办法。
“在清风场我遇到聂士,他仿佛知道我的窘境,给我好几个更符合要求的影像,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栾济垂着脑袋一脸痛苦,“前几天他找上我说有个特赚积分的买卖还缺人。”
“他之前帮我那么多,没积分于情于理我也得帮他。聂士给我一个带香味的粉包,说参与的学员以此辨认队友。”
他毫无防备心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