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美人的脸太权威,这种毛糙的造型都撑住了。前方,一个小胖子频频回头,手里攥着一个盒子,扭扭捏捏不敢站起来。“去啊!”他朋友推他,“他救你一命,你感谢他,理所应当的。”对,他就是那个因为中暑后喝了一整瓶冰水晕倒的小胖子。那天他虽然醒了,但还有些头晕眼胀意识不清,被医生担架抬走了。在病房里躺了十几分钟才清醒。之后听朋友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肠子都要悔青了。“什么!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醒着!”“……你醒着他还用得着救你吗?”“┭┮﹏┭┮”话是这样没错啦。眼前出现一张纸,朋友说:“吶,这是他给你的留言。”“怎么只有半截?”这纸还有很明显被撕过的痕迹,参差不齐的。朋友望天,吹口哨。“对了,还有药方,不过医生说你挂个水喝点藿香正气水也行,这药应该不用抓了。”“抓!我喝!”在朋友的鼓励和陪同下,小胖子鼓起勇气走到宜苏面前,“同学!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宜苏正在要濯妄给他点香,闻言抬起头。他摇摇头,以示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谢礼!我能不能请你吃个晚饭,我想当面好好的感谢你!”他朋友也助攻,“是啊,要不是你,他可能都挂了,还有我那天当众质疑你,我很抱歉,我也想请你吃个饭道歉。”濯妄用力地盖上盖子,翻了个白眼。宜苏还是摇头,他早已不吃人类的食物,而且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大费周章感谢。他低头找纸。万福不在,那个百宝袋也不在。濯妄‘啧’了一声:“上课了,别挡在这。”他一出声,两个满心期待的人脖子都缩了一下,对视一眼,怯生生地跑了。就是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吧!”不用写字了,宜苏也就不再找。打开篆香的盖子看了一眼,随后气鼓鼓地撞了濯妄一下。“…干嘛。”濯妄低头,哦吼,没点燃。他干咳一声,重新点火。老师还没到,濯妄转着笔和宜苏唠嗑,“你那个跟班丸子头呢,昨天就没见他了。”宜苏又开始找纸。“唉别找了,他不在你怎么搞得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你只会写毛笔字吗?这种笔不能用?”宜苏拿走他手上的笔,但还是用的捏毛笔的姿势。“得,你还真是清水出芙蓉啊,你们那山上都怎么教你的。”他出手调整宜苏的握笔姿势,“这样拿。”他推过自己的书,“写个字我看。”宜苏看了他一会,含笑低下头,努力的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濯妄】写过后,歪头看了一眼濯妄呆住的表情,又低头。【宜苏】放下笔,他握住濯妄的手臂,晃了晃。催促他点评,双瞳里只有濯妄的倒影。——如何如何!濯妄手掌一松,躲闪着视线,“你这位同桌!请冷静!耳根子红了。濯妄拿回笔,恰好老师进教室,他不再看宜苏,书也抽了回来,“上课了,不要交头接耳。”这节是哲学课。讲哲学的小老头很爱扯东扯西,不是扯到国内外经济,就是说古罗马。偶尔还会讲一些历史相关。今天就是。这种课本就枯燥,要不是和学分息息相关,期末考核也有涉猎的话,可能都不会有人认真听课。但也都提不起精神就是了。他也已经习惯了学生们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可今天不同了,今天有个飞着头发的漂亮同学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小老头激动坏了,终于有学生愿意和他对视了!于是他讲课的热情高涨,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义愤填膺。“那些年日军进犯的屈辱,我辈应当永远铭记于心,要更加的发奋图强,为国效劳!”“不过,同学们还是要明是非,懂善恶。我们学校也有日籍的学生,是他们的祖先做错了,与他们无关。”当然你要私底下心里讨厌的话,那这个别人管不着。“千千万万条人命,无数英雄,都告诫着我们,吾辈当自——哎呦喂!”忽然一声‘啪’,整个教室都看向了声音源头。宜苏手拍着桌站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把剑。“???”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