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随着一声枪响。对面两人双双倒地,突如其来的沉默席卷了这里。“啊!……”珀西的尖叫声率先打破沉默,他挣脱开管家的手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林之由。等他扑过去的时候,林之由的身影已经坐了起来,她用力掰了下自己的脖子,感叹了一下,刚刚差点就要与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她回想起刚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林之由先是察觉到伊顿的枪已经开出,不由得瞳孔紧缩。她转身用眼睛斜瞄了一眼身面的绑匪,接着又低头看下脖子上的刀,确认了绑匪因为受惊而无意识的移开了刀。她立马握住绑匪拿刀的小臂,确保刀不会伤到自己后,一个后仰头槌,跟着绑匪一同倒地。同时子弹也射中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林之由盯着身后墙壁上的弹眼看,但凡是错过一秒,林之由都会和绑匪一起完蛋,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现在的我,将不再是以前的我,我将是钮钴禄林之由。林之由一脸愤怒的看着伊顿,伊顿手里的枪口还冒着硝烟,神色一脸淡然,往前走了几步,再次举起来枪口。还来,你到底有完没啊。伊顿拿着枪俯视着面前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林之由,她像极了一只极度害怕的小狗,不敢发出声,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用尽全力抱住自己,以此来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伊顿的视线从她脸上被擦伤后还泛红的伤口,一直滑到她脖子上的刀口,白皙的脖颈上的皮肉被刀划的外翻了出来,在细腻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可怖,血液顺着翻开伤口一路下滑,流到锁骨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看到这他的视线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接着缓慢地单膝蹲了下来,伸出手用大拇指擦了下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下面,截止了不断流淌的血液。像一张完美的纸张上面被突兀的画了一笔。他盯着手套上沾着的林之由的血液看了眼,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他在看到林之由不断流血的伤口时,突然觉得那些血很碍眼,他不想再看到它继续流下去,所以他就那么做了。伊顿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估摸是这几天事情太多,积压了太多的压力导致他精神出了点问题,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他皱着眉用两指按压太阳穴,缓解太阳穴产生的酸胀感。本就烦躁的心情在看到旁边悠悠转醒,还捂着头一脸有些茫然的绑匪b,越发烦躁。下贱的东西,你的呼吸声吵到我了。“砰”枪声响起。林之由看着边上还没起来就又躺下的兄弟,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支蜡烛。下辈子注意点,不要呼吸了。伊顿将枪抛向管家转步走向楼梯,一边下楼一边嘱咐管家道:“帮我把医生喊来,我要检查一下我的激素,还有再多带一个脑科医生来,帮我看看我的压力状况以及是否与我脑部有什么病变相关。”一定是压力太大了,事情太多导致的激素混乱,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产生。只要看过医生,调理一下就会好的。管家一把接住抛过来的枪,恭敬的看着下楼的伊顿,低声回道:“好的,家主。我马上为您安排。”林之由盯着伊顿下楼的背影,眯了眯。她不是感觉不到他刚刚突然出手给她擦血,只是她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他突然会做这种动作,她想不通。不想了。猪脑容量过载了。果然黄毛就不适合想这些深奥的问题,要是能想的出来还当什么小黄毛。林之由收回视线,刚巍巍颤颤的试着准备站起来,珀西就像是倦鸟归巢一般向她扑了过来,林之由张开手一把把他抱了个满怀,转了一个圈,缓冲扑过来的冲势。珀西双手紧紧抓着林之由背后的衣服,埋头在她怀里小声流泪。林之由搂着珀西轻拍他的背,估计他也吓得不轻珀西终于哭够了,稳定了一下情绪,立马着急的到处查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生怕有什么隐秘的位置伤到他不知道。林之由只是拉着他的手,笑着告诉他:“我没事。”不过笑容里有三分苦涩五分委屈七分心酸,希望他能明白。果然下一秒她就被安排躺在由威尔克家族打造的高级医疗舱里面,被浓浓的医疗液包裹着。这种高级的医疗舱是那怕你还有一口气,都能给你救回来的高级货,对于林之由这种破了一点小口子的患者来说,是有点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