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甜儿:“……”段元真:“……”三日后,褚家冤案昭雪天下,沐宁着素衣麻服,随越桓泽至褚氏宗祠祭祀,青烟中恍若见公婆含笑受拜。当晚,沐宁回房后,白珠珠窜出她的识海,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宁宁,你就这样跟了泽子!”沐宁点了点头:“入京这段时间风云变幻,一些事情就像做梦一样。”白珠珠:“我问你,姓陆的小子对你那样好,你为何不动心?泽子多次惹你生气,你却一直给他机会,你为何对他如此偏爱?”沐宁:“珩宸师兄再好,我却从未生过旁的心意。对于阿泽,我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过往之事。”白珠珠:“你被泽子迷了心窍,有些事情你知不知道也不会有多大差别,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答应过泽子,不能主动说……这样吧,关于他,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问我答。”在沐宁的询问下,白珠珠抖出了不少事。沐宁这才知晓,白家那场悲剧中,越桓泽所说该死的两人是白千仞与白昊,而他在噬蚕幽域,因为陆珩宸的一席话险些道心崩溃,在滂沱大雨中独自悲泣了整夜,却不愿与她说个明白!沐宁的泪珠掉了下来。白珠珠煽风点火:“看看,泽子又把你惹哭了,找他算账去!”沐宁闯进越桓泽的房间,二话不说将他按在墙上。越桓泽见沐宁像是来兴师问罪,有些莫名其妙。她娇小玲珑,踮起脚尖也不过将将够到他下巴,像只小奶猫,一副炸了毛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脑袋。越桓泽抓住沐宁的手腕,一个转身就将她反压在墙上,“宁宁,找我有事吗?”沐宁尝试挣脱未果,有些郁闷地命令道:“低头……再低一些……偏一点……再过来一点……对了!”她一口咬住他送来的唇,牙齿骤然收紧,刺破他的唇瓣,嫣红瞬间渗出。她轻噬他的伤口,舌尖辗转,细细吮吸着不断渗出的血珠。越桓泽微微喘息着问道:“宁宁,你饿了吗?”有嘴不会用,要嘴干什么?咬掉算了!沐宁又咬了他一口,“嗯,我来找找有没有大猪蹄子可吃。”越桓泽明白了,她这是真饿了。“我给你做些宵夜吧?”沐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被他牵着小手去了沐府后厨。越桓泽挽起袖子,娴熟地洗菜、切菜、烧菜,一会儿功夫做好了一荤一素,热气腾腾地摆上了桌。沐宁对识海中的白珠珠悄声说道:“我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过往之事。”白珠珠笑道:“我可算搞明白了,你是看上了泽子的人夫感!你就好这口,对不对?”沐宁赞道:“珠珠,你这一万年没白活!”同一时间,云澈与段家人相处得甚是融洽。海棠一日三次为他煲汤,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段甜儿与家人达成一致,她将入天剑宗修仙,拜星炼真人为师。段夫人虽已应允,却与女儿难分难舍。段甜儿主动提出再陪伴家人一段时日,约定半载后,由云澈与星炼一同前来接她入宗。十日后,沐宁、越桓泽、云澈和星炼同返天剑宗。目送四人的身影消失于云端,段夫人携子女回了内堂,段元真独自立于庭院中。上空白鹤飞掠,鸣于九天,他心中甚是惘然。佘无咎于此时步入,行至他身侧,与他并肩而立,举目苍穹,共看云卷云舒。返回宗门的次日,沐宁前去拜见容焰真人,讲述了京中发生的诸事,恳请师父同星炼真人主持她与越桓泽缔结道侣之仪。容焰一向粗枝大叶,曾想过与珏玉亲上加亲,却未料到自己的爱徒竟会与星炼的弟子搅在一起。他连忙问道:“宁儿,你是否购买了越桓泽锻造的昂贵法器,支付不起账单,故而以身抵债?若当真如此,为师与你珏玉师叔这三百余年的积蓄共有一万两灵金,可为你赎身!”沐宁莞尔一笑,“师父明鉴,弟子哪里会欠阿泽的钱,是他欠了我的情债,将自己赔给了我。星炼真人已卜过天机,下月十六正是吉日!”容焰一叹,他再怎么讨厌星炼,沐宁可是自己的宝贝徒儿,既然越桓泽是爱徒相中的男子,还管他是谁的弟子呢!容焰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下月十六,为师便与星炼老儿为你二人主持典礼!”沐宁走后,容焰钻进小厨房,锅铲在铁锅中一阵噼里啪啦,之后,他胡吃海喝一通,郁闷的心情得到了舒缓。当日晚间,宋梨和赵景来到静宁殿,沐宁与越桓泽共同下厨,已备好了一桌酒菜。